论其精致程度,与其说像她的小玩具,更像是准备送人的礼物。
在辛鲤拆礼盒时,贺时遂也瞄了一眼,顶盖上的logo挺眼熟。那是一家著名的高奢皮带定制,之前辛鲤也送过他这个牌子的礼物。
只是,在这种场合出现的“皮带”,贺时遂不敢想象是用来干什么的。
辛鲤三下两下解开蝴蝶结,盖子打开露出里面一大一小两个圆圈。
准确来说,是哑光皮革制品,大些的那个都比正常皮带的大小要小很多,底下缀着鲤鱼形状的银色金属片。
辛鲤取出较大的那个,在贺时遂身前比划了一下,解开扣子,倾身贴近。
咔擦一声脆响,黑色皮革圆环在贺时遂的脖颈上扣紧,抵住了他的喉结。灯光将银色金属片上大写的“xli”反射进贺时遂的眼眸中,贺时遂后知后觉意识过来,这是项圈。
皮质项圈,一般用于烈性犬。
辛鲤满意地眯起眼睛欣赏自己的作品,黑色显白,黑色项圈一戴衬得他白皙皮肤几乎苍白,使得贺时遂身上那种易碎的气质更为突出。而项圈下系着的鲤鱼形铭牌则标明了归属,碎或不碎,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一寸下移。
贺时遂被她盯得不好意思,垂眸不自觉收拢了一双大长腿。
辛鲤唇边溢出一声促狭的轻笑,食指和中指微曲,夹起另一个更小的项圈,带动底下鱼形的镂空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动一下,响一下。
像是上好的拨浪鼓,独属于辛鲤的玩具。
“好可怜……”辛鲤注视着他难以动弹的手,叹息一声,似是好心询问,“你动不了,我帮你带吧。”
利息的前摇虽长,但实际操作更费工夫。
清亮的铃铛声像是台风天屋檐底下挂着的风铃,叮叮咚咚作为背景音,从开始响到结束。
辛鲤俯身,抬手摸了摸贺时遂潮红的脸颊,“温度有点高。”
贺时遂无力地闭上眼,小扇子似的眼睫毛颤颤的,给辛鲤曲起的手指挠痒,留下点点濕润的痕迹。
辛鲤的手指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坐滑滑梯,指节抵达人中还刹不住车,猝不及防被柔软的唇瓣今口了住,触电一般离开。
“勒……”吐(第三声)出不速之客,贺时遂使用过度的声带临近嘶哑。
“可是很好看啊,我最后拍张照留念一下。”辛鲤说着,佯装打开手机,被贺时遂没什么杀伤力地瞪了一眼之后又扔回原位,“可惜我没有素描的才能,不能留下一比一复刻,真是遗憾。”
“辛鲤!”
察觉到贺时遂有生气的预兆,辛鲤见形势差不多了就收了稀烂的演技。
在贺时遂的强烈反对之下,辛鲤还是给他摘掉了上面的黑色圆圈,美其名曰“进一步精进后重新使用”。
而那根领带,早就在欲断不断的边缘,辛鲤干脆直接将其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