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卫清晏,见她点头,便道,“好。”
杜学义忙上前,从蓝姝手中接过刘荷,对太子道,“殿下放心,臣和龚大人定会将人活着送到陛下面前。”
太子心中恨极,看向时煜时,阴沉眼底尽是残暴,冷声道,“皇叔向来爱胡闹,三年前不尊天子,私自攻打北陵,今日又要不顾大魏律法乱来么?”
先帝在时,这个皇叔就仗着宠爱无法无天,从不将他这个皇长孙,未来的天子放在眼里。
如今被困京城,一副病秧子,还是这般嚣张。
真是该死。
“北陵卑鄙,设伏残害我大魏国之栋梁,不该打吗?
本王违的又是大魏哪条律法?倒是太子犹犹豫豫,连淑侧妃一个女子都已同意,太子还在担忧什么?”
说着话,人已起身往外走。
太子也只得跟上,一边气时煜骂他一国太子,还不及淑侧妃一个女子有魄力,一边心里祈祷着刚出去的护卫能及时将消息告知母后,好让母后想好应对之策。
谢慎心中也焦灼,谢家最重名声,可以暗地做许多事,但明里谢家不能有一点把柄落在人手上。
眼下这样多的人,刘荷身边又有杜学义和淑侧妃这样武功不弱的,暗杀几乎不可能。
忙朝身边亲随打了个眼色,让他回去告知家中父亲,当朝内阁首辅,盼着谢首辅能有法子解了皇后的困局。
剥下皇后这层皮
其实无需谢慎派亲随通信,在知晓黄沙岭一事是皇后这个女儿所为后,谢首辅便派人盯着众审的情况。
在谢慎亲随刚到谢府时,谢首辅已经坐进了前往皇宫的马车,只是太子派出的护卫,则在暗巷被几个黑衣人拦截,打晕在地。
是以,当一行人到了宫门口时,皇后才知刘荷竟指认了她。
气得她当即砸了一套茶具,“狗奴才,她竟敢,竟敢如此对本宫,来人,将她的一双儿女给本宫杀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刘荷竟敢背叛她。
“娘娘,不可。”黑衣人跪地劝道,“若此时刘荷的子女出事,娘娘更是说不清了。
娘娘消消气,再等等,等事情过去,娘娘想要收拾他们几个只需抬抬手的事。
如今,娘娘只需沉住气,应对刘荷的那一番指认,好在当初那些事,如今都无证据,娘娘不必惊慌。”
虽是这样安抚,黑衣人自己心里却没什么底。
听了黑衣人这样说,皇后慢慢冷静下来,但想到一向以她马首是瞻的人,竟会反咬她一口,还是气得又砸了一套茶盏。
“来人,替本宫梳妆。”皇后扬声吩咐。
听说淑侧妃竟也回来了,她倒要看看一个疯婆子回来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黑衣人见此,垂眸退了下去。
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