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机忽然响,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是孙秘书长来电。
“我要马上赶去省里开会,你在家好好休息两天,别胡思乱想。有什么事等我忙完这一阵我们再好好谈谈。”
他走了,耳边传来大门开启动又关闭的声响。
简葇只觉得心里空荡荡得难受,心情更像是在空中迷路的鸟儿,不知道应该往哪儿飞。
她顺着墙壁跌坐在玄关地板上,带着凉意的瓷砖也不能让她回魂。
眼角的泪还是不断地往下落,带来一片湿热与滚烫。
她又冷又热,思绪在脑海里乱哄哄的,却怎么也理不清、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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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待在这里会让她难受到窒息,她到一楼洗手间洗掉脸上的泪痕准备离开时,脚步无意识地走到昨晚将她拖进欲望深渊的沙前。
偌大的多功能真皮沙上,已经收拾干干净净。
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昨晚被他压在上面凶狠进出的画面,耳边似乎还能听到男女交叠不休的喘息声。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慌不择路地想逃离,撞翻了垃圾桶,里面揉成团的几个纸团滚了出来。
她脚边那一团纸,边缘带着抹暗色血迹。
她心头一颤,手忙脚乱地将纸团扫进垃圾袋扎好,匆匆忙忙离开别墅。
她一路恍恍惚惚的回到宿舍,无力地倒在床上。
整个下午,她断断续续地睡了很久,起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又睡。
也不知几点了,她被手机吵醒。
看到是他打过来的,她没接。
这是她第一次不接他的电话。
铃声在耳边响了又停,她无声地望着黑下去的屏幕,思绪依然是一片混乱。
两分钟后,手机屏幕亮了。
他信息过来,只有三个字:【接电话。】
【我不想说话。】
她回道。
【那你继续做乌龟。】
她扔下手机,将脸埋进枕头里。
她不做乌龟,还能做什么?
白天睡得多了,这个晚上她再度失眠。
辗转反侧,思前想后,脑袋一片昏沉。
终于在五点多时她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下眼,却在做梦。
她梦回到荔山别墅,在二楼那条灯光暗暗的走廊上,她从房间里出来,迎面与他撞上。
他倚靠在门边,手上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烟。
他叫她,简葇,过来。
“之彦还在下面等我。”
她低着眼不敢看他。
“我有话跟你说。”
他没理会她的推脱之词,转身进了房。
她明明告诉自己,不可以进去,可腿脚却不受控制地跟在他身后。
刚进门,她就被他按到了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