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献廷咄咄逼人:“后悔了,找他认错道歉?还是……”
胡凯瑟眼神躲闪,不言不语。
“寂寞了,求他复合结婚?”孟献廷寒声道。
胡凯瑟慌乱地低下头,掏兜找烟,却发现刚才掉在地上的那根是他仅剩的最后一根烟。
“算了吧,没必要。”孟献廷锋芒毕露,沉声道,“他有我了。”
胡凯瑟愕然抬头,眼神染上一抹浓重的哀伤。
“还是你想……”孟献廷迫近一步,眼神阴翳,令人不寒而栗,“横插一脚,夺人所爱?”
“没有!不是!我没……”胡凯瑟被他无形的压迫感威慑得仓皇辩白,“我胡凯瑟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那你找他干什么。”
胡凯瑟受挫地压了压帽檐,垂眸不敢再去直视那人,沙哑的嗓音泄气道:“我,我当然是想当面跟他道歉!但我知道他不想见我!可我……我还是想见他一面,想看他一眼……哪怕就看一眼,说上一句话,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也好。”
孟献廷微微怔然,冰霜的面容终于绽现出几丝缓和的迹象,但还是义正词严道:“不行。”
胡凯瑟一愣:“你说啥?!”
“我说——”
孟献廷眸光酷厉,凛若严冬:
“不,行。”
胡凯瑟大声问:“为什么不行?!”
“他现在过得很好。”孟献廷罪恶昭彰,直接撵人,“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这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现在我说了算。”孟献廷蛮不讲理。
“草!你以为我是你啊?!一见他就走不动道!迈不开腿?!”胡凯瑟气急败坏,口不择言,“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
饱经世故的孟献廷以身试法,闻言,从容地笑了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我呸!”胡凯瑟嚷嚷道,“我道德水平很高的!”
“那你还不走。”孟献廷耐心告罄,冷嘲热讽,故意激他,“留在这等着破坏别人家庭?”
“草!”胡凯瑟被他气得原地跳脚,新仇旧恨垒得他思路清晰,非但不中那人圈套,反而逻辑分明地吼道,“漾漾姐已经帮我去跟他说了!他愿不愿意见我是他的事!跟特么你没关系!是他来做决定!我来都来了,如果他真的……”
正在这时,孟献廷兜里的手机突然振动,他掏出手机一看,豺狼虎豹般的目光倏地射向胡凯瑟!
胡凯瑟惊得不自觉一抖,瞬间噤声。
孟献廷面无表情,目露狠厉凶光,食指往唇边轻轻一放,做出“嘘”的手势——胡凯瑟不知受到什么魔怔的驱使,真的就听话地一声都不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