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自然得就像是他几周前问林些可不可以造访他的办公室。
林些听闻,直接眼前一黑,搞不懂他这突如其来的克己复礼是为哪般!他一身反骨和无骨之地齐齐俏立,硬声硬气地回道:“……不可以!”
孟献廷:“……”
蓦地,自认瓜熟蒂落、时机成熟的孟献廷翩然停住,稍稍侧了侧身,也不管林些几分留恋、几成不舍,依然毅然决然地轻盈一撤,适时收手。
一阵七零八落的沙沙声穿云裂石。
林些缓了好几秒,方觉若有所失,缓缓挪开小臂,这才终于抬眸瞧了那人一眼,看清了他在干嘛……
卧槽!
只一眼,林些就愁肠百结,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
呃……
这也太夸张了吧……
他的庞然大物恐惧症都要犯了。
孟献廷装束穿戴好,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人。只一眼,他的礼义廉耻就通通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他宛如中了夺魂咒、服了迷情剂,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能再不明的坏笑,整个人伏下来,低低切切的声线压在林些早已红透了的耳畔,轻言细语:“我觉得可以了。”
言毕,那个人一意孤行,势如破竹地就要不请自来。
“唔——!”
感受到林些的紧张与推拒,他还不忘温柔尽显,竭尽所能地悉心安抚——
“别怕,些些……”
然而,他开疆拓土、劈天摩地的架势却一点都没有减弱半分。
林些顾不了那么多,眼底都挣红了,义正言辞地叫嚣着:“不,不行……”
“行的。”
“那也不……啊。”
孟献廷再无暇去思考自己是否有些操之过急——林些软绵绵没什么力道的抗议声,如同欲拒还迎的耳边风,吹得他心火燎原,烧得他人丁兴旺,非但没有帮林些躲过灭顶之灾,反而助纣为虐,成为他润物细无声,当春乃发生的催化物。
林些苟延残喘,妄图作最后一搏:“要不还是我……”
“不行。”
“可,可你这太……唔!”
林些的嘴被孟献廷纠缠不休地叼住,但他知道,来人目的不纯,此番作为,绝对是为了分他的神,破他的人,勾他的魂。
那个人吻得他几近缺氧,害得他顾此失彼,麻痹大意,防线一而再再而三地节节败退,一触即溃。
仿佛总算感受到他的软化,孟献廷鼓励地啄了啄他的唇角,继续口头上做思想工作:“没关系,慢慢来,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