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恶劣的本质。
我也被他骗了!
害我喜欢他那么多年。
林些愤愤地想着,酒壮怂人胆,嘴上也不甘示弱:“对,没错。”
像是那颗曾爱到灭顶却已腐烂透底的真心此刻被一铲子撅出来公然示众,处以极刑,他淬着血噙着泪哑着嗓烂着疤,一字一句地说——
“所以你放心。”
“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你了。”
得寸进尺
孟献廷宛如当场挨了一记闷棍,惶惶然愣在那里,手足无措。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还未能有机会触及到的时候,就已永远与他失之交臂。
他有点慌张地想要小声道歉,就见林些拿起桌上剩的大半杯酒,扬起纤长的脖子,咕咚咕咚全喝完了。
孟献廷心乱如丝,压着嗓子转移话题:“你把我的喝了。”
林些怔怔地放下拿错的杯子——跟自己点的上杯酒一模一样,他没多想就直接拿起来喝了。
听了这句,他的脸颊彻底红透,讪讪地把孟献廷的空杯推远,尽管多此一举,于事无补。
好在jaie及时从洗手间回来,解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
林些脚步虚浮地站起身,小臂被一只大手有力地扶住,林些居高临下地瞟了一眼坐在原地不知悔改的孟献廷,嫌他烦:“我没醉。”
孟献廷唇角翘起弧度,见jaie走过来,识相地放开手。
jaie挪步到林些身边,问:“你okay吗?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不等林些回答,孟献廷便提醒他:“你车停在我们酒店了?”
“我okay的。不用送我。”喝了酒的林些还不忘下意识按顺序回答问题,“对,停酒店旁边的停车场了。”
jaie自然地拉过林些的手往外走,担忧道:“你还能开吗?”
孟献廷落后几步跟在后面,盯着林些的脚后跟,贸然提议:“没关系。我可以帮他开回去。”他就喝了几口酒,过一两个小时以后再开,很具说服力。
jaie也有点酒精上头,没听出有什么不妥,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林些脑子逐渐呈浆糊状,压根儿没把孟献廷说的话当回事,但依然不忘自己理应肩负的责任和担当:“jaie,你okay吗?要我送你回去吗。”
孟献廷:“……”你还想怎么送。
jaie心里一暖,连忙摆手:“不用,我叫uber就可以。”
“那你到家记得发信息。”
“ofurse!”
孟献廷和他们走到酒吧外面,一起站在路边等车。
他分心抬脚,踢了一下旁边不小心踩到的一粒小石子。
让这发让那发的,我落地到三藩主动给你发信息,你理都不理,孟献廷痛心疾首地想。
jaie叫的车到的时候,林些已经感觉有点晕头转向,全靠自己快断线的意志力在硬撑着,勉力保持平衡,陪他走到车旁。
临上车前,jaie依依不舍地抱了下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