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吴洲说了句“我先睡会”後便闭眼休息了。
吴洲帮萧砚把盖在身上的毛毯拉平了之後,坐到後排的座位上也闭上了眼睛,进入了休息状态。
言朔一上飞机,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幅睡美人的画面。
长长的睫毛轻轻地搭在眼睑上,往下方投出淡淡的阴影。鼻梁左侧的一颗小痣与左眼下方的一颗泪痣完美的融入了透过窗而来的阳光里,有些微微泛红,显得漂亮极了。让人抑制不住的想看那双眼尾微微泛红,那张脸上染上欲色。皮肤白皙的能看到一根根血管的淡青色,身上一身黑色的衣服显得整个人更白了。但是那清冷昳丽却极具侵略性的长相与优越的身材都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顶级Alpha。
言朔觉得自己真该是个赌徒,那他一定会赚得盆满钵满。
他想,不管有多少意外,不管有没有感应系统的存在,他见到他的小朋友第一眼的时候,他一定能认出他,记起关于他的一切。
他从决定要找他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怀疑过。毕竟,他只为萧砚存在,他的心脏只会为他的小朋友疯狂跳动。
这是一个不可逆的命题。
这场蓄谋已久且来之不易的初遇让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压了下去全身那躁动得极不安分的信息素。
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屏幕中见到萧砚时自己的样子,仿佛一个得到全世界最好吃的糖果的孩子。
没见到之前,他觉得没谁能入他的眼,更别说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见到之後,他觉得就算没有过往的记忆,他也一定会为他所倾倒。
他生来就是为了萧砚,这是他存在的意义,并不会因为任何东西而有所改变,不论是记忆还是时间。
他在萧砚那排的位置停了下来,把手里提着的小型行李箱放进了行李架後,随即坐到了座位上。
他的小朋友坐在他的旁边,他们之间是伸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距离,这个事实让他心里炸开了最美的烟花。
萧砚好不容易睡着了,突然觉得有一股极淡但极具侵略性的味道飘散进了他的鼻腔。好像是花香,但又有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奇怪又很诱人的味道,勾得他不自觉就睁开了眼。
下一瞬,他定住了。
言朔??言朔怎麽会坐在他的旁边?
难道是梦?也是,他已经不止一次梦到他了。
萧砚试探地捏了捏手指,丝丝痛感传来他才惊觉,这不是梦,是真的。
是真的言朔!
他暗恋了五年的人离自己只有一尺之遥,而他却连最基本的话语能力都丢掉了,更别提什麽演技,他在这一刻,仿佛一个做错事後手足无措的孩子。
他在17岁的时候认识了18岁的言朔,一见钟情,渗进骨血。
他看着他的每一个肢体动作仿佛都活过来了似的,他从来没见过身体如此有“戏”感的人。那一眼他就想这人真是天生的演员,哪怕他只站在镜头前不说话,你也能看出他要表达什麽。
但他也知道不可能,那时候言朔就已经是名震天下的舞界新星了,前途大好,除非脑子进了水,才会选择转行。
结果第二年这人就退役了。然後悄然转行进了娱乐圈,一片成名,最年轻的三金影帝,独一份的殊荣。
他不理解言朔为什麽会选择转行从头开始,但他却比谁都要欣喜,甚至想让言朔只和他合作。在那人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虔诚的卑劣者。
他一直觉得言朔就是按照自己的审美点长的,分毫不差。俊美深邃的脸部轮廓漂亮极了,说漂亮也有点俗气,倒不如说是一种妖孽又桀骜,却带了点冷冽的高贵。
尤其一双桃花眼微微弯起,但不细看就淡得没什麽弧度。都说桃花眼有着道不尽的风流多情,但放在面前这人脸上,却被那俊美高贵中和的一丝不剩,反而冷得似高山之巅的冰雪,哪有什麽风流,尽显禁欲。
但却一点也不违和,看得他心神颤栗,只是出现在自己面前,都觉得那人仿佛是在给自己下蛊。
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言朔这里被击得溃不成军。
虽然就定住了几秒,但却长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心里再怎麽百转千回,还是要打个招呼,哪怕这人可能不喜自己。
萧砚压下心里因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言朔而引起的躁动,正准备开口打个招呼。
耳边就传来一道清冷又温柔的嗓音。
“不好意思,吵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