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正拎了行李箱去楼上,闻言道,“谢谢妈。”
旁边几人亦是异口同声,“谢谢阿姨。”倒是吴洲去公司还有些事要处理,便先走了。
萧砚回房间去放了行李,换了身衣服,下来就看到夜阑笙抱着他家狗在沙发上玩得不亦乐乎,温江雪坐在一边“观赏”着一人一狗的表演。
他走过去踢了踢夜阑笙的脚,“给我家大白薅秃了,就拿你来赔。”
夜阑笙顿时就炸毛了,“哥,你最近怎麽变得这麽暴躁,一点都不友好,把那个虽然清冷但偶尔温柔的砚哥给我还回来!”眼看马上就要泪眼汪汪了,萧砚丢了句“德行!”
慢步走到沙发前坐下後,才不轻不重地丢了句:“这几天易感期,情绪不太稳定。”
这话一出,温江雪和夜阑笙都不免有些好奇:“哥,你这次易感期状态这麽好?”
此刻萧砚脑海里都是言朔咬他腺体,他反咬回去的画面。
但这肯定是不能讲的,只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犹如狂风过境的时期暂时已经过去了,不然我能回来?”
温江雪:“就说嘛,每次经历易感期我都感觉像蜕了一层皮似的,依照那时候的狂暴程度而言只能自己待在小黑屋里。哥,你的破坏力比起我那肯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能像现在这麽轻松。”
没一会,饭菜的香味便溢出了屋子。
撸狗的夜阑笙嗷了一嗓子“好香啊”,便手都没洗就冲进了厨房。
正要上手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萧砚在他背後语气低沉的来了句,“洗手了吗?”吓得夜阑笙差点没把手伸进去。
“哥啊,你别吓我,这菜要是因为你吓我被毁了,那就是你的锅。”说完就脚底抹油地溜了。
旁边俞雅看着他,“你这孩子,怎麽就这麽喜欢逗小笙啊!”萧砚笑了笑道,“条件反射,妈,我帮你端出去吧。”
可不就是嘛,几人从小一起长大,夜阑笙屁皮得跟个猴子似的,只有萧砚能治住他,一来二去,这麽多年,很多习惯都成了条件反射了,甚至比脑子还快做出反应。
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没一会儿就摆满了桌。
俞雅从厨房里出来,边走边说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就不打扰你们了,注意早些休息,别太晚了啊。”
萧砚去酒窖里拿了几瓶酒,来就看到几人齐齐张大嘴巴应着“好。”
饭桌从来都是一个毫无顾忌的谈天论地的好场所。几人尽情的说笑着,一直到月亮悄悄爬上树梢,才有了醉意。顾及到萧砚很累了,也没闹多久,便去各自休息了。
夜幕黑沉沉的,几丝微弱的月光穿透窗户,照在了房间里正在换衣服的人身上。
极富力量感,线条优美的身姿包裹在宽松的家居服里,一双修长漂亮的手搭上了衣服边缘,动作利落却不失美感的掀至头顶,然後脱下,造物主恩赐的罪恶般诱人的身体就那麽展露无馀。
萧砚就那样直接进了浴室,下一秒,便响起了水流哗啦的声响。
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头发都没擦干,还滴着水,便直接跌到床上了。没一会,整个卧室便只剩下了清浅的呼吸声一起一伏。
身体困极了,意识却很清醒。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此刻正一个一个排着队等着他去翻阅,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心里被言朔占得一点都缝隙没剩,无力再去管其他。
萧砚伸出手,搭在自己脸上,鼻尖轻嗅着残存在手上的那股淡淡的血腥玫瑰的味道。
他今晚洗澡连沐浴露都没用,就是为了留住那人残留在自己身上的一点味道。
他像个瘾君子一样贪恋着,像个变态一样慢慢品尝着那人的味道。
突然,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和这场见不得光的无声的欲念。
拿过手机是一串不认识的号码,但他还是接了:“喂,你好。”
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温柔的嗓音:
“萧砚,我是言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