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一部极其有看头的商业片,不论是人设,制作还是剧情的反转都很精彩。
“言朔”闻言也道:“我也觉得严导这次的片子确实不错,得奖肯定是没问题,就看能到什麽程度。”
江辰觉得萧砚和言朔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直接附耳过去低声道:“阿砚,你怎麽回事?你们在那眉来眼去的我都快瞎了。”
言朔顶着萧砚那张清冷昳丽的脸,语气淡定又掺杂了那麽点不易被察觉的小得意。
“辰哥,你说话怎麽不注意措辞呢,什麽叫眉来眼去?”说完,还佯装生气地瞪了江辰一眼。
江辰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便也没再问什麽,只是眼神处处透着一股求知欲与八卦欲,不过言朔可没有想给他解答的想法。
终于,话题回到了正轨上来,“阿砚,那天你在车上,我没给你细说,这次是严导亲自打电话过来,跟我说,想请你来演这次的这个角色的。他说,你是最适合的人,没有人比你更契合这个角色。要是你不愿意,最终和成片与他的预期起码会差百分之三十。”江辰掩不住兴奋的说到,声调都不知不觉的拔高了几分。
萧砚不自觉的就应了声“是吗?”说完才後知後觉到自己现在是言朔。
言朔在旁边看着他的反应,笑得宠溺极了,“好,我知道了,辰哥,我完了亲自打电话跟严导再说一下。”
“其实这次的角色跟你以往演的都不太一样,但是这个角色本身就极其有张弛度,而演绎程度决定了他的火爆程度,不过我相信阿砚你肯定没问题的。其实,我越看越能代入,怪不得严导说这是为你量身打造的,或许,在镜头下你就是他。”
萧砚又忍不住地自然而然就接了一句,“演员这个行业,从来都不是角色去适应演员,而是演员去适应角色。没有什麽完全的绝对契合,有的只是倾情演绎。当演员在演绎这个角色的时候,完全是他,这就是最好的呈现。”
江辰有点惊讶,“没想到言老师会和阿砚说一样的话。哈哈哈哈哈哈,我记得当时刚成为阿砚的经纪人,给他接了第一部戏的时候他就是这麽说的。”
萧砚已经完全适应了,而且莫名有点喜欢上了这种扮演的感觉,有一种隐秘的占有欲被满足了,“那可真是巧了。辰哥喊我小言就行,不必那麽客气。”
没道理江辰要喊他阿砚,喊言朔言老师的道理,况且,那一句句“小言”让他有一种隐秘的占有感,像他用自己的名字给言朔打上了独属于自己的标签。他卑劣的贪图着这种幼稚的把戏。
“这次的合作肯定会造成很大的轰动,现在消息还没放出去,,我已经预感到了当粉丝们知道你们一起参演会造成多大的声势了。”江辰语气兴奋,眼神期待。
“萧砚”转头看向“言朔”,“我在知道消息时都很惊讶,更何况是粉丝呢?”
但其实江辰也知道像刚才那样的话,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少,能做到的人可能更少。真的去做到让自己完全融入一个角色是极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在不纯粹的环境里,没有几个人再有初心。
虽然他总管萧砚叫阿砚,但萧砚的成熟与担当让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也不仅仅是凭着他在这个圈子里的时间与成就,这些只是他的经历与光环。
他看过萧砚在半夜凌晨三点多一直琢磨剧本的样子。他见过在这个基本上都只用电子AI剧本的时代,萧砚从来都是主用纸质剧本,电子AI剧本用来辅助,一遍一遍的去寻求两者之间的最佳组合。剧本上满满的都是不同颜色的标志与注解。他见过就连导演都说可以了的时候,萧砚还在一次一次的精雕细琢角色的每一分表现……
尤其现在的圈,多得是只为了流量和红的偶像去涉足演艺圈。他们只是为了出圈,而角色对于他们来说就只是垫脚石。他们从来不会去琢磨演绎的角色,只会用着背後的资本施压编剧和导演,让角色更加的契合自己。
这样一想,他就更觉得有萧砚和言朔这样的存在是多麽的难能可贵了。明明最佳男主角已经拿到手麻了,但从来没有减淡过一分对这个职业的尊重与热爱。
想到第一次知道他要给晨星科技的太子爷当经纪人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疑问,只觉得那太子爷大概率是脑子坏了,来娱乐圈趟浑水。
而看到萧砚之後,尤其是在他身边跟了这麽久之後,他才明白了,是他狭隘了。
热爱,可抵成见偏见,可抵流言蜚语,可抵岁月漫长。
“好,阿砚,那就先这样,回头你和严导再亲自联系一下,我再去多了解一些後续相关的事。”江辰说着就站起了身。
“萧砚”淡笑着道了声“好。”
江辰离去後,整个包间里便只剩下了萧砚和言朔。两人不知何时对上了眼,久久没有移开。良久,溢出了两声轻笑,慢慢地,变成了大笑。
言朔边笑着边从口袋里摸了根棒棒糖出来,拆开糖纸,放进了嘴里,糖纸团成一团抛物线般进了角落里的垃圾桶。
看着萧砚投过来的目光,随即开口道,“突然想来两口,但是没带烟,想起兜里有糖,拿来解个馋。”
萧砚看着言朔的嘴唇被草莓色的棒棒糖染红丶浸湿,舌尖划过唇角,舔在那颗糖球上,不知怎的,居然有些羡慕起来了,鬼使神差的就来了句,“还有吗?”
言朔看着萧砚那猫儿看到鱼似的眼神,摸了把满兜的棒棒糖,“没了,只有一根,还是去超市买东西找零的。”
萧砚闻言神色也没变,刚准备说一句那算了吧,言朔便直接倾身过来,把艳红的糖果递到了他的面前,“不过,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如果不介意的话。”
或许是知道现在自己是言朔的模样,或许是下意识觉得这里的隐私性一定很强,或许只是不想再压抑那快要把他折磨疯的欲念,萧砚用行动代替了他的回答,直接用嘴巴叼住了那颗糖球,而另一端还捏在言朔的手里。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鼻尖相触,气息交缠,分不清是谁比谁更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