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玫瑰花瓣滴落下一滴一滴艳的似血的水珠,染红了白的一尘不染的雪松。雪松好似发现了什麽好玩的东西,纠缠着玫瑰花瓣,试图可以让其滴出更多的津液来。玫瑰花瓣也一点都不吝啬,没一会便彻底染红了雪松,连一点白都再窥不到了。
血腥味的玫瑰花香与独属于雪松的檀香纠缠丶混杂在一起。萧砚说不上是一股什麽味道,但异常的诱人又带着点罪恶感。
渐渐的,越发浓烈。血红的玫瑰绽开了一片片花瓣,有艳红的血不断地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然後把那一株雪松卷进了自己的花蕊里,裹起来,血液渗了进去,枝叶被染红,融为了一体,在罪恶的国度里翻涌丶沉沦。。。。。。
言朔感受着脖颈上的刺痛与信息素通过腺体注入自己体内引起的颤栗,觉得自己就像快要溺亡在海里的人,而萧砚就是那片海域,卷着他一层一层地起伏。
这场标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言朔感觉自己的腿快要站不住了,萧砚才放开了他,嘴唇终于离开了那块皮肤,手从肩部下移到他的腰肢,然後紧握住,“怎麽样?有缓解一些吗?”
“易感期的症状有好一些了,信息素也不再那麽暴虐了,看来我们还真是Alpha中的异类啊!”言朔手撑着萧砚的肩说道,“就是很痛,痛的刺骨,但也爽得发颤。”
“那有什麽关系,是异类也好,是怪物也罢,不都是我们吗?没什麽会因此改变,不是吗?”萧砚回笑道。
言朔:“不,还是有些什麽变了。比如,疯狂,比如,欲念,比如,罪恶。。。。。。”
萧砚觉得今晚这夜和人都醉人得很,他不想再那麽清醒,那麽苛求自己:“是啊,且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言朔:“我也是。”
言朔:“开个灯吧,这样的黑夜过于让人迷醉。而且,我得看看腺体那块是不是破皮了,我现在觉得火辣辣的疼。”
萧砚轻笑了两声,语气带着点歉意,“抱歉,我没忍住,力道可能有些重了。”说着就移步到门边去打开了灯。
在黑夜里待久了,强光的照射让眼睛有一瞬的刺痛,萧砚刚闭上眼,便感到一双冰凉的手搭上了自己的眼皮,过了好几秒,恰好是适应光的那点时间後才拿开。
原来这人摸着黑,忍着痛走过来就为了给他遮一下光。他觉得自己今晚真的是要丢盔弃甲了。
萧砚问了句,“那你呢?”
言朔不在意道,“我没事儿,这不就适应了吗。”
开了灯之後萧砚才看清言朔的神态,很不好。突然想起来,这人刚才撞到了腰,说着就直接上手掀起了衣服,腰上的伤比刚才看的时候更严重了,青紫已经开始扩散,在白皙的肌肤上特别显眼。
又看了眼腺体的位置,果然,已经有些出血了,暗自懊恼了两下,便对言朔说到,“对不起,我没控制住。我扶你去沙发上坐会,我去拿医药箱。”
言朔乖乖应了声,“好,医药箱在书房书架旁边的柜子里,打开就能看到。”便由着言朔扶着他去坐下。
感觉刚过了不到一分钟,萧砚就拿着医药箱从书房里冲出来了,然後直接单膝跪在了他面前,“你自己撩一下衣服,我帮你上药。”
言朔闻言缓缓撩起了衣服,露出了那大片青紫,萧砚动作轻微且熟练的开始上药,整个过程,言朔都没有哼一声,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似的。倒是萧砚看上去神情严肃极了,好像在修复什麽国家一级文物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事,就是一点小伤,不必那麽紧张。”言朔觉得他这个受伤的人反倒还要安慰给他上药的人,可真是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萧砚听完只是擡了一下头,也没有说什麽,只是手上的动作微微加快了两分,神情也稍微放松了一些,言朔看着不自觉就溢出了两声轻笑。
看完了腰部的伤後便转战脖颈,看着那片红肿,萧砚这个罪魁祸首恨不得掐死自己。突然,言朔捏了一下他的手,“这不就是印记吗?属于我们的。”
萧砚点了点头,没有说什麽,动作细致的开始处理伤口,神情又回到了最开始的严肃,且更加凝重。
言朔:“稍微处理一下就好了,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来一次。”
萧砚:“好,我先止一止血,让伤口看上去不那麽狰狞。”
言朔:“我想,这只是一个适应过程,毕竟,以後还有无数次。”
萧砚:“你是以後易感期都不打算用抑制剂了吗?”
言朔,“有何不可?”
萧砚有些不知道说什麽好,这人看着清冷又斯文,没想到皮下居然那麽疯。
萧砚:“那你便自己扛吧,倒是省了抑制剂了。”
言朔笑了两声没说话,只是笑容逐渐扩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