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後,萧砚满脑子都是言朔的身影。
“谁说,易感期的时候Alpha和Alpha不能待在一起了!”
心里想是这麽想,但他并没有开门出去找言朔,也没有给他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浴室。
萧砚没脱衣服,直接打开了花洒,冷水从头顶浇下,顺着脖颈,锁骨,肩胛滑落,没一会儿,全身都湿透了。
但他却并不觉得冷,反而越发地燥热,仿佛身体里面的血液活过来了一般在沸腾,烫得他发颤。
他闭着眼睛,却还是被言朔的身影占据脑海,他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言朔和自己——是混合了血液的抑制剂注射进血管後他看到的场景: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研究服,戴着银丝眼镜,正在一丝不茍地做实验,而言朔则躺在一旁的实验床上,眼眸紧闭,看起来毫无生气,仿佛本身就没有生命力。突然,他擡起了眼眸,好像在看着自己。
银丝眼镜後的眼神冷静又疯狂,好似在对视中解剖他的灵魂。
然後,他听到自己说:“小朋友别急。”
可这明明是言朔的说话方式,就连声音也很像言朔。
可说话的人明明是他啊!
“这是什麽?为什麽他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这是言朔的记忆吗?为什麽他感觉那个他不是自己而是言朔呢,可言朔不是躺在实验床上吗?”
萧砚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他双手捂着额头,将头发抓得凌乱不堪,但混乱的思绪依旧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他开始不确定自己刚才有没有看到那奇怪的场景了。
可一切都看起来那麽真实,仿佛真的发生过。
他抑制不住地开始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丶沉闷,他现在就像憋了一口气的金鱼,要是不把那口气吐出去,可能会把自己憋死。
萧砚觉得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言朔的信息素,不是混杂了其他任何味道的被过滤了的,而是用利齿刺穿腺体,用最原始丶最失控的丶最野性的撕咬送到他每一个细胞丶每一块骨骼,每一滴血液,每一寸肌肤的亲切的丶带着占有欲的血腥玫瑰。
他从架子上拿过了手机,用指纹解了锁,点进了相册,翻出了最新的一张照片——是刚才打电话的时候他偷偷截的图片,图上的言朔笑得温柔,虽然那张脸是他的脸,但那双浅琥珀色的眸子微微弯起,眼底满是他的身影。
这让他有一种更深切丶更隐秘的占有感。
萧砚伸出指尖,触摸上了屏幕中言朔的眼睛,轻声地说:“好想,你的眼里一直都是我。”
他很自私,他想要言朔的一切。
萧砚盯着屏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本以为能缓解一些,确实,神思是回来了,但犬齿却越发地痒,他好想咬穿屏幕,咬穿这近在咫尺却不能触碰的距离,直接将犬齿刺入他的腺体,吮吸他的血液,汲取他的信息素。
当然,他的腺体也很痒,很灼热,很需要言朔。
正这样想着,言朔的视频通话弹出来了。
萧砚怔愣了两秒,伸出手点了进去,但没有立即接通,可言朔也没有停止拨打,轻柔的钢琴声在哗啦啦的水流声中听起来并不那麽明显,但萧砚却没有漏听任何一个旋律。
就在即将挂断的时候,萧砚终于点下了那个“接听”键。
刚刚还是静态的脸此刻出现在了屏幕前,萧砚的手依旧不受控制地触摸上了言朔的眼睛,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很诱人。
独属于言朔的漂亮。
而且,满满的都是他。
“哥哥,我想要你……的信息素。”
既然无法抑制,那就彻底失控。
言朔没有立即回答,就在萧砚等不及要再问一次的时候,才听到言朔压低着声音说:“可是小朋友,现在的我,很危险…”说话间有沉重的呼吸声传来,萧砚低头就对上了一双蒙着水雾的丶眼尾发红的眼睛。
萧砚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地说道:“可是哥哥,现在的我,更危险……”他已经忍耐了太久了。
两分钟後,萧砚房间的浴室。
言朔靠着墙壁,萧砚站在言朔面前,他们互相望向对方的眼睛,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热切。
萧砚伸出手指摸向了言朔的脖颈,他用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地摩挲着言朔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