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的味道
这场疯狂一直持续到了晚上,他们的作案地点也从沙发移到了卧室,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他们身上的戏服早就破烂不堪了。
此刻,萧砚的腰带正缠在言朔碗间,墨一般的黑色与冷白的皮肤形成了明显的对比,衬得言朔周身的气质都清冷了起来,不过,这清冷中多少带了点魅惑。
“这怕是不能用了吧?”言朔斜倚在床上,看了看散落在床边和地上的戏服尸体。
他们也没想到这次易感期会疯狗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逮到什麽咬什麽,恨不得连骨头都咬碎吞进肚子里去。
言朔伸手摸了把後颈,腺体火辣辣地疼,被咬的时候没感觉到一点,光顾着爽了,恨不得把所有的信息素都注入到对方体内,让他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
现在回过头想想,简直是疯得没边了啊。
“肯定是不能了,晚点我让吴洲去定做两套一样的。”
萧砚没像言朔一样斜倚着,而是平平地躺在言朔边上,说话的时候手还搭在眼睛上。
嗓音也比平时沙哑沉重了一些。
房间里面没开灯,只有一点月光透过窗帘斜斜地照进来,恰巧照在了萧砚身上,而言朔躺得靠里一些,完全隐没在了黑暗里面。
“小朋友……”
言朔低低地喊了一声,却不再接着往下说。
萧砚也没问,只是翻了个身,轻轻地抱住了言朔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
“哥哥,突然感觉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言朔摸了摸萧砚的头发,温柔地道:“只要小朋友想,每天都可以这样。”
萧砚轻轻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言朔也没问,因为他知道萧砚要说什麽。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他们都明白。
月光突然被云层遮蔽,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寂静。
是萧砚的手机响了。
他翻了个身,从桌子上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他母亲打过来的。
他点了一下接听键,刚喊了声“妈”,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带着哭腔的声音。
“小砚,你爸爸他住院了。”
萧砚捏着手机的手指收紧了一些,说话的语气也急切了许多。
“妈,您慢慢说,怎麽回事,爸爸怎麽会突然住院呢?”
“小砚,是……是公司出事了,你爸他急火攻心晕倒了,我就连忙叫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了。”
“妈,你别担心,我马上就到。”
萧砚说着也就起了身,言朔早在萧砚接电话的时候就打开了床头的灯。
现在,他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地在帮萧砚找衣服了。
萧砚挂了电话後,顺手就接过了言朔拿给他的衣服,是一件黑色的卫衣和一条休闲牛仔裤,他穿上之後言朔又给他拿了件黑色的风衣和一条围巾。
“晚上冷,多穿点。”而且,这人还不等他回答就开始帮他穿了。
“别着急,我送你去。”说完看萧砚没说话又补了一句“放心,我就送你到门口,他们不会发现的。”
“哥哥,我……”
萧砚突然一把抱住了言朔,将脸埋在了他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
“别怕,我一直都在。”
言朔轻柔地摸着萧砚的头发,细心安慰着他。
三月的夜晚确实有些冷,夜风裹挟着细雨,一个劲儿地往人脸上吹。
可萧砚却觉得这吹过来的风好像甜甜的,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唇角,却尝到了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
是言朔的信息素,残留在他的嘴唇上了。
他转头去看言朔,言朔却伸出了手帮他拉围巾,几乎将整张脸包得只剩了个眼睛。
而他自己却什麽防护也没做,穿了个黑色大衣,衣衫还是敞开的。
在等侍应生把车开过来的时候,萧砚歪着脑袋问了言朔一句“你很热?”
言朔没说话,而是将他的手拉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生怕他冻着。
“两位先生,车开过来了,这是钥匙。”侍应生来得很快,下车将钥匙交到了言朔手里。
言朔轻声道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