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间隙
“小朋友,别动……”言朔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没睁开,低声咕哝了一句。
却没想到搭在身上的“胳膊”还在继续乱动,而且比平时重了一些。
言朔感到有些奇怪,忍着困意睁开了眼,结果,入目的就是一张放大的狗脸,大白不知道什麽时候跑进来了,此刻,正趴在他的身上,两只前爪子还在乱踩。
“你什麽时候跑进来的?”睡意一下子散了个干净,言朔偏过头去看萧砚,就看到小煤球正趴在萧砚身边,它比大白乖一点,一点都没压到萧砚,顶多就是伸出舌头舔舔萧砚的手。
俩人昨晚做得有些狠了,睡觉的时候天都快亮了,要不是被大白压到了,言朔估计也不会醒。
趴在萧砚身边的小煤球此刻正睁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眸看着他。
“小煤球,跟我走。”言朔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了萧砚。
结果,任凭他怎麽叫,小煤球就是不动,最後索性都不看他了。
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後,大白经常跟着萧砚和言朔来回跑,时而住在心湖,时而住在言朔那边,偶尔会去萧砚父母那边待两天,但大部分时间都在言朔家里。
家里本来是只有大白一只狗狗的,结果俩人某天突发奇想,想给大白找个伴,于是就买了一只蓝湾牧羊犬,给它取名叫“小煤球”。
虽然这名字听起来很黑,但作为一只纯正的蓝湾牧羊犬,小煤球长得威风凛凛的,一身浓郁的深蓝灰毛发,像极了拂晓时海天相接的颜色,毛毛中间还点缀着一些月华般的银白色,看起来高贵极了。
而且它的智商也很高,就连大白这个“哥哥”都被它管得死死的,最重要的是,这家夥只听萧砚的话,时常对言朔的话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像此刻一般,言朔怎麽喊它都不动,甚至还把脑袋歪在萧砚怀里睡了起来。
“真的是……”既然喊不动,那就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
言朔简单地穿了个睡衣就朝小煤球的方向走过去了,心想着“我喊不动难道还抱不动了!”
可现实与理想总是有差距的,言朔手刚搭上去,小煤球的爪子就放在了萧砚的身上,颇有一种——你敢抱我,我就压他的架势。
就在言朔思考该怎麽把这只狗子弄走的时候,萧砚醒了。
“哥哥,你怎麽醒这麽早?”
问完後还没等言朔回答,他便看到了窝在自己怀里跟言朔对峙的小煤球,至于大白,早就下了床趴在言朔腿边了。
不知道狗做明白没,吃瓜这技能大白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每次言朔和小煤球不对付的时候就是它最开心的时候。
“这两小家夥怎麽跑进来了,昨晚忘记锁门了?”
“应该是。”言朔说着摸了一把大白的脑袋,“要不是它压在我身上给我弄醒了,我现在还睡着呢。”
萧砚一看言朔和小煤球的眼神,还有他们的姿势就知道一场无声的对峙正在进行。
“小煤球,乖……”萧砚温柔地摸了摸小煤球的脑袋,这家夥顿时舒服得眯起了眼,还不忘瞅一眼言朔。
言朔看着这一幕,牙根都有些痒,他弯腰一把抱起了小煤球,还不等它反应就往门外走,走的时候还不忘喊上大白。
没一会儿,两只捣蛋的家夥就被关在了门外,任凭它们的爪子怎麽挠,都没人给他们开门。
“小朋友,你偏心……”言朔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幽怨极了。
萧砚被这麽一打扰,睡意已经散了个干净。
“哪里偏心?”他一脸不解地嘴角噙着笑问言朔。
而言朔的回答是猝不及防地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咬完後才不满地道:“你居然先哄小煤球,你还摸它的头,合适吗?明明吃亏的是我……”
“哈哈哈……”萧砚的笑声一瞬间铺满了整个空间。
良久,他才笑着道了句:“哥哥怎麽老是吃小煤球的醋?”说完後揽着言朔的脖颈,侧头在他唇边落了个轻吻。
“还不是怪小朋友偏心,哼╭(╯^╰)╮”
言朔也不等萧砚再回答,直接印着萧砚的唇吻了下去,不似萧砚的轻吻,而是急切的深吻。
他的舌尖直接长驱直入,不留情面地开始攻城略地,萧砚的呼吸溢了一声又一声,都被言朔给堵了回去。
而言朔的手也没闲着,直接摸上了萧砚的腺体,大拇指则搁在萧砚的喉结上,可谓是一处也不放过。
没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就变得粗重了起来,尤其是萧砚,身上热得不行,哥哥今天早上这把火点得着实是有些旺了。
他撑在床边的手也搭上了言朔的腰背,从轻轻的环抱再到紧紧的缠绕,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没有缝隙,他们的身体一样的发烫,他们的腺体一样的灼热,他们的欲|望一样的疯狂。
两人的姿势一次又一次地切换,萧砚再一次被言朔压在了身|下,言朔捏着萧砚的下巴,靠近他的唇边,轻声问:“小朋友以後还偏心吗?”
“哥哥,我哪有偏心,我满心满眼都是哥哥,不信你摸摸。”萧砚说着将言朔的手拉过来放在了他的心脏处。
言朔感受着掌心处的震动,在萧砚唇上轻咬了一口,语气有些狠地道:“下次再偏心,就要受惩罚。”
“什麽惩罚?”萧砚的眼里顿时亮起了光,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不告诉你……”言朔却是没打算揭秘,给小朋友留了个宠溺的笑就低下了头。
萧砚感觉言朔吻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带着毁灭一切的炽热,稍不留神他可能就化掉了,想到此他不禁微微放了点信息素,他身上的温度也降下来了一些,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言朔那滚烫的双唇印在他皮肤上时带起的颤栗让他更难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