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洒下,在绿植和水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温暖而充满生机。
周末的午後,盛清喜欢抱着一本书,窝在书房角落的懒人沙发里,一看就是一下午。傅南屹有时会处理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紧急公务,就坐在他不远处的书桌後,偶尔擡头,就能看到爱人蜷在那里,像一只慵懒的晒太阳的猫,阳光在他柔软的发梢跳跃,安静美好得让他心头发软。
有时,傅南屹会放下工作,走过去,不由分说地将人连同毯子一起抱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盛清会迷迷糊糊地抗议两声,然後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他的书,或者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傅南屹就抱着他,下巴蹭着他的发顶,感受着怀里真实的温度和重量,觉得过去那些轮回里的所有空洞和绝望,都被这一刻的圆满彻底填满了。
“傅南屹。”盛清忽然轻声开口,眼睛还闭着。
“嗯?”
“你那时候……在花房里,真的不怕死吗?”
傅南屹的手臂收紧了些,沉默了片刻,才低声道:“怕。但更怕……没有你的世界。”
盛清睁开眼,擡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底,那里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他伸出手,轻轻抚平傅南屹微蹙的眉头。
“以後不许再做那种傻事了。”盛清的声音带着一丝後怕的哽咽,“我们要一起,活很久很久。”
傅南屹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郑重承诺:“好。一起,活到一百岁,两百岁。”
关于那个“攻略”和“系统”的真相,傅南屹後来也陆陆续续将自己拼凑出来的猜想告诉了盛清。盛清听完,沉默了许久,最後只是叹了口气,将脸埋进傅南屹的胸膛。
“都过去了。”他闷闷地说,“不管是因为什麽开始的,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
除了0615,她始终是盛清心底拔不掉的一根尖刺。
她明明是创造者,却死在了自己亲自书写的书中。
盛清甚至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来自哪里…
傅南屹吻了吻他的发顶,心中最後一丝关于“任务”和“剧本”的阴霾也彻底散去。
是啊,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跨越了时空,打破了轮回,最终将他的爱人,牢牢地丶真实地拥在了怀中。
晚上,盛清在收拾旧物时,终于再次打开了那个藏着月亮胸针的深蓝色丝绒盒子。胸针依旧灰扑扑的,带着岁月的痕迹。
傅南屹走过来,从背後抱住他,看到那枚胸针,眼神温柔了下来。
“这个……”他拿起胸针,在指尖摩挲着,“改天我找最好的工匠,用真正的月亮石,给你重新做一个。”
盛清却摇了摇头,从他手里拿回胸针,小心地放回盒子里,合上。
“不用了。”他转过身,依偎进傅南屹怀里,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这个就很好。它是……我们过去的见证。虽然有很多痛苦,但也是我们的一部分。”
他顿了顿,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声音轻快了些:“而且,你现在不是已经把‘真正的月亮’送给我了吗?”
傅南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低笑着吻上他的唇,“嗯,连同我这个人,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窗外,月色正好,清辉洒满人间。
花房内,灯光温暖,爱意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