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出感情了吧。”其中一个嘟哝道。
见青年仍固执地望着他们,两人才敷衍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时寻这才转身,继续向楼下走去。
不过有这么一遭,见到楚南明的激动喜悦被另一种情绪压了下去,脚步迟疑起来。
清瘦的oga逆着人流走向alpha,他就站在那里,抱着一大捧娇艳欲滴的玫瑰,雨滴从伞檐不断往下淌着,融进地面的水洼里,变成一面带着涟漪的镜子。
心上人就这么在一面面镜子上穿梭,影子比他先一步到达。
两人的倒影交叠,雨滴让水面不断泛起波纹,他们的脸碰到一起。
影子比我先一步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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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寻快气炸了,面上淡定着,心里骂了对方无数次:“一天天书不读光顾着扣屎盆子,两只眼睛一张嘴,和屎壳郎也是沾亲带故。”
楚南明的耐心在和时寻对视的瞬间降低到零,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拥抱,想要将玫瑰送进他的怀里,想要闻到玫瑰香里若有似无的白葡萄酒的味道。
终于,他撑着伞,带着连绵湿气降临他的身前。
“时寻。”他嘴角无法控制扬起来,成熟稳重的表象土崩瓦解。
和每一个热恋中的人一样,从时寻出现的那一刻开始,除了震耳欲聋的心跳,他再也无法容纳其他声音。
然后,心跳变成了两道。
oga收了伞,在楚南明的暗示下动作灵活地往他伞下一钻:“你怎么还带花来?”
“因为它很漂亮,我很喜欢,想带给你看看。”楚南明眼睛弯了弯,“你比花更漂亮。”我更喜欢你。
两人中间隔着一把伞,几十朵花。
伞隔出了一个干燥的、馥郁的空间,两人静静地对视着,楚南明的视线从他玻璃弹珠似的瞳仁滑到上挑带钩的眼尾,落在他唇上。
喉结滚了滚。
“你知道吗?”楚南明声音低哑,“现在特别适合接吻。”
oga的脸一下就红了。
楚南明缓缓靠近,他看见oga的睫毛轻轻颤抖着,那玻璃珠子般的眼珠被密密的睫毛遮住,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只要他再靠近一点,他们就会彻底亲上。
而时寻默许了他的举动。
呼吸交缠在一起。
在唇与唇要贴上的那一刻,楚南明忽然抽身,抬手揉乱了时寻的头发:“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oga的眼睛湿润润地,带着茫然。
意识到自己方才闭了眼,好似十分期待这个吻的样子,时寻臊得头都抬不起来,转移尴尬的方法就是找系统:“这都不亲,他还是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