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方绥知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时寻点头点到一半,就被他拉了过来。
另一个人的气息压了上来,动作很粗暴,用力地吸吮着的唇瓣,掠夺每一寸空气,时寻被亲得腿软,一只手撑在了方绥知大腿上。
“你轻点”少年可怜兮兮地说。
方绥知用力捻了捻时寻被亲肿的嘴唇,趁对方没反应过来,在锁骨上留了个牙印。
做完标记,方绥知心中的醋意这才平息,他满意地扫了眼自己的杰作,大发慈悲道:“去吧。”
小跟班(15)
时寻不知道自己被亲成什么样子,但看方绥知的眼神就知道不会正常,想去照镜子,被方绥知扯着衣摆揪回来。
“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方绥知说话的时候,语气里甚至带着笑意。
“这我怎么去”时寻抬眼,黑润的眼眸望着对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又没名分,吃什么醋。”
一股子怨夫味。
时寻不欲与他纠缠,用手背抹了把嘴唇,轻微的刺痛感让他深信嘴唇肯定肿了。
“快去。”方绥知这时倒是积极,时寻装作没看到方绥知多看了眼自己的嘴唇和锁骨,磨磨蹭蹭走向门口。
“我觉得我有点舍不得你。”这样子根本见不了人好吗。
“你舍得。”方绥知无时无刻不在上眼药,“我又不是你男友,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时寻被他左一个“没名分”,又一个“不是男友”臊得说不出话,逃也似地离开了,只听见方绥知最后一句话是“我晚上也会去,你最好能躲我躲到那时候”。
“如果不能呢?”时寻小声问。
方绥知又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你好自为之。”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充足,微热,天蓝如洗。
时寻有种强烈的预感,他能在今天将悔意值刷到六十以上——靠和白月光不清不楚的互动。
他踌躇满志地出门,走了几步就到了渣攻门口。
陈瑞泽给他开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讶异。假期八九点说早不早,但第一天,出游的人很多,除非时寻是走来的,不然一定会堵才对,今天却来得和昨天的时间大差不差。
不过时寻的社交关系简单,又对他死心塌地地,陈瑞泽没有多想,亲昵地勾住时寻的脖子,手指正好垂在咬痕上方。
哪怕知道自己的事情早晚会让渣攻知道,类似于“偷情被抓包”的情境还是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后背起了一层汗。
离得近,尽管时寻极力掩饰,陈瑞泽还是发现了他的异常,开玩笑道:“大早上就吃辣的?”
“嗯。”
时寻比想象中的早到了,陈瑞泽心情很好,没有将他的躲躲闪闪放在心上,拉着他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