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是这样。
于是他小跑几步,与时寻肩并肩。
两人约好了今天去方绥知家里,租的房子自从上次时寻来过自己家后,他就再也没去住过,或许是在期待某个雨天又能捡到那只湿漉漉的少年。
这条路是条偏僻小路,春天油菜花成片成片黄澄澄的,初夏被收走榨菜油,只剩下一片棕褐色的土地。
时寻不知道在乐什么,在田间跑来跑去,见只蝴蝶都要上去掀一下,再“噔噔噔”跑回来。
夏天燥热的风灌进他的衣服里,额发被汗濡湿,又被少年拨到一边,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亮晶晶的眼睛。
“时小狗。”在少年又一次撞进他怀里时,方绥知按住他的腰,将人箍在怀里,带着明晃晃的笑意。
时小狗龇着牙咬了他一口,要跑,被拽住书包带子拽了回来。
在时寻的控诉下,方绥知无辜道:“拽你你就要回来吗?我又没拽你尾巴。”
“我没有尾巴。”少年严肃回应。
“也可以有。”他想到什么,眯着眼笑了一下。
时寻虽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看方绥知一肚子坏水咕噜咕噜往外冒,加上这个表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直到晚上,他才明白了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原来去他家玩,还真是两个人一起玩啊。
没有游戏手柄没有其他外置设施加入的一起玩。
内置的倒是有。
时寻做梦也没想到十八岁的方绥知比二十六岁的楚南明玩得还花,还有这种恶趣味。
“别”少年呜咽着,挣扎着要逃,可那只手按住了他的腰,他颤抖着,尾巴也跟着颤。
“乖。”他亲亲他湿润的眼。
他几乎软成一滩水,一边搂着方绥知的脖子,一面让他滚,手使不上力气,方绥知一动,他也跟着晃了晃。
这么一晃,尾巴动得更厉害了,时寻难受地哼了一声,黏黏糊糊地索吻。
“方绥知,我不是小狗。”时寻意识不清,但还是努力反驳道。
方绥知回应了这个吻,对他之后的话置若罔闻,甚至坏心眼地拨了拨。只轻轻一动,身后的东西也跟着晃,倒真的像是小狗摇尾巴了。
时寻将脑袋埋进方绥知的颈窝,企图用黑暗麻痹该死的羞耻感,可是身后的异物感实在强烈,方绥知伏在他耳边,哑着嗓子道:“尾巴还在晃呢,这么喜欢我啊。”
少年用他的肩膀磨了磨牙,不想回答。
过了会,又低低哀求:“你动动。”黑亮的眼睛蓄着两汪春水,对上方绥知沉沉的双眸。
吻落在眼皮上,时寻闭了眼,蓄在眼眶的泪迫不及待地跌了下来,落在方绥知手背上。
“张嘴。”他用犬齿轻轻磨了磨时寻的唇瓣,诱哄他把嘴张开,又骗着他伸出舌头。
时寻欲哭无泪,除了软绵绵地在方绥知身上留牙印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