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两个小人你来我往地打了一架,最后欲念毫无悬念地压倒理智。
管他呢,死者为大嘛。他这样宽慰着自己,贴上时寻的唇。
只小小地亲一下,时寻不会发现的。
如他想象中那样柔软。
他没忍住,吮了吮柔软的唇瓣。
时寻没醒,没有动,连头都没有晃,配合极了。
好乖。
他愈发得寸进尺,撬开时寻紧闭的牙关,去勾他湿滑的舌头。
舌头交缠带出啧啧水声,季忱犹嫌不够,掐着他的两颊迫使时寻嘴张得更开,他吸舔着时寻口腔里的软肉,时寻温热的呼吸在季忱皮肤上结出一层水雾,窗外的水汽让室内变得潮湿,两人之间窄窄的缝隙带着夏日的燥意。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季忱不想走,又怕时寻看见自己要逃,隐身站在房间角落。
他像是个虔诚的朝圣者,目光落在他信仰的神明上。
难舍难分。
时寻醒来的时候,舌根发麻,嘴唇也传来阵痛,或许是昨晚烧得太厉害了。虽然还难受着,但身上很清爽,不知道是季忱还是万初尧。
床头柜摆着一盘三明治,一杯牛奶,时寻用手摸了摸,杯壁还是热的。
“叩叩。”
时寻抬眸,万初尧进来,拿着温度计:“你发烧了,先量体温。”
时寻接过温度计,试探着问:“早餐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对方颔首。
他又问:“昨晚你锁了门吧?”
“我一个人在家不锁门。”他听万初尧道,“但我把门关紧了。”
“昨晚没人来吧?”
万初尧怀疑时寻被烧傻了,语气古怪:“昨晚只有你。”
时寻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他舒出口气,由衷道:“谢谢你。”不仅帮他擦身体还给他准备早餐的好人。
万初尧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他一眼:“你拿着温度计当武器?”
时寻乖乖把温度计放嘴里,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有个便宜系统,敲了敲它:“昨晚季忱没进来吧?”
"我不知道。"系统说,“你把我cpu烧过载了。”
时寻:“你不是升级过了吗?”
“是你温度太高了。”系统狡辩。
“实在不行水滴筹吧。”时寻无语,“我多少给你捐点。”
他记得季忱之前进他房间都是开了门进来,万初尧睡在沙发,门开的声音能听到才对。就算万初尧没听见,自己也应该被季忱惊醒——毕竟那鬼那么冰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