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忱很配合地起身,带着枪茧的指腹擦了擦他的唇角。
怎么那么听话?时寻纳闷,只是刚要站起来去给万初尧开门,季忱忽然捉住他的手。
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下,季忱让他的手环住了自己的脖子,再一次欺身亲了上去。
“唔!”嘴唇再一次被堵住,时寻惊呼一声,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敲门声再一次响起,声音大了些。
季忱这一次没有扣住他的后脑勺,而是将手放在了后腰,时寻被亲地向后仰倒,脑袋磕在皮质沙发上,不疼,但是让他因缺氧而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他在房间内和未婚夫的白月光接吻,而未婚夫就站在门口,随时都会进来。
季忱亲得很用力,又吮又咬地,唇上传来阵阵刺痛感,不用想也知道破皮了。
“季忱”他不得不小声唤着他的名字,企图唤起对方的理智,“万初尧来”
搭在后腰那双冰冷的手掐了他一把,又疼又痒。
“别在这时候喊他的名字,小寻。”男人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去开门吧。”
在松开身下人的时候,季忱再一次抹了抹青年嘴角的水渍,意味不明:“肿了,还都是水。”
看不见的爱人(15)
时寻比自己想象中的情况还要糟糕。
门被打开,两个月不见,青年的气色看起来比刚来万宅时好了不少,肌肤透着盈盈的白,脸上也有了肉,此时泛着粉,睫毛湿漉,嘴唇上裹着蜜糖般的水光,看起来有点肿。
“初尧。”时寻有些心虚,见万初尧盯着自己的嘴若有所思,忍不住缩了缩,他轻轻喘着气,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您回来了。”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军装,面色沉静地掠过时寻含春的脸,抬脚向室内走去。
往日万初尧都不屑于搭理他,今天不仅主动敲了他的门,还走进来,时寻忙不迭让开,下意识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支着胳膊看他的男人。
接触到时寻的目光,季忱冲他轻佻地吹了个流氓哨。
万初尧听不到,但时寻却听得清楚,他本就心虚,被季忱这么一下,哆嗦了一下。
一身军装的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向后靠去,闭上眼。时寻这才注意到,对方眼底一片青黑,裸露的皮肤上的大大小小的擦伤,青色的胡茬冒出来,看起来疲惫极了。
“陪我坐会。”他说。
坐在万初尧边上的是季忱,时寻还在犹豫,就听到季忱装模作样:“少将都让你坐下了,你站着干嘛?快坐。”
时寻慢吞吞走上前,打算坐到另一边。
“!”一只手忽然伸出,一拽。
时寻恼羞成怒地瞪了季忱一眼,对方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将他搂紧了些:“没事,在他眼里你就是坐在了沙发上。”
“”这根本不是沙发不沙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