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一只小白猫对着一头雄狮在张牙舞爪,毫无震慑力,沈柏青笑了笑,捏了捏小女人的手心,“好,好,下次我不说了,身为一个男人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一会让叶师傅过来给他看看。”
京都,靳凛坐了半宿,靳爷爷疾病复发,刚从医院回来,全家人心情沉重。
“你爷爷说让你进去,”靳信意拍了拍靳凛的肩膀,嘱咐道,“什麽话该说,什麽话不该说,心里有数。”
靳凛点点头。
靳爷爷听到开门的声音,紧闭的眼睛,虚开一条线,看着门口的人,声音微弱,说道,“靳凛小朋友,来爷爷这边,”靳凛上去握住爷爷的手,爷爷又接着道,“作业写完了吗?饿不饿?你爸爸忙工作又不管你了,来爷爷这里来,爷爷给你买好吃的。”
“好,”靳凛看着慈爱可亲爷爷,思绪飘回到四合院的小时光,爷爷常常坐在门前,盼望着,盼望着靳凛背着书包,气呼呼跳下轿车,控诉爸爸行径,“我不想去少年宫,不想参加夏令营,不要学习去,天天学那些重复幼稚的东西,特没劲儿…”
爷爷会牵起他的小手,“好,走,爷爷带你玩,斗蛐遛鸟,去吃好吃的。”
爷孙牵着手一高一低笑呵呵走向胡同。
“孩子长大了,不跟我玩了,”靳爷爷低垂着眼皮,黯然失神,“你爸说今年你带对象回来见他,呵呵,有人跟你玩了,不跟爷爷玩了…”
靳凛笑了笑,“爷儿,你这三天两头忙着去医院看大夫,你也没有时间见我呀,你倒是能天天搁家,我来找你玩。”
“贫嘴,你这张嘴呀,你那对象能说得过你,你不能欺负人家。”
“那不能,我舔他还来不及,那会欺负他,都是他不理我,”靳凛努了努嘴,一想到上次跟沈季视频,说不了两句,他就不耐烦要挂断,他左哄右闹唧唧呱呱说了一堆,才勉强支撑视频了半个小时。
“什麽舔不舔?你不能对人家女孩子用强啊,”靳爷爷瞪了一眼靳凛,“不正经!”
靳凛脸色一沉,“哼,我对女孩子一般以礼相待的好吗?不舔!”
“什麽时候带回来给我瞅瞅?”
“他很忙的,而且不好追。”
“你加把劲,争取年底结婚,明年生个娃娃陪我玩,就不找你们玩咯。”靳爷爷哈哈一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靳凛沉默不语。
不日,在一家熟人开的私厨餐厅,靳父靳母给靳凛介绍了一位气质高雅,学识长相都出衆的女孩子,她父母也陪同在列,说是父辈的好友聚餐,大家都知道是给两人牵线搭桥来的。
“小靳,在你小的时候我就抱过你,当时还在京都工作,後来出国了,想不到时光匆匆啊,孩子都这麽大了,”对方爸爸开口道。
“是啊,这次回来,是长住还是?”靳信意问道。
“不出国了,还是回到家里来,安心。”
“靳凛,敬你叔叔阿姨一杯,还有小诗,以後你们工作中应该会经常碰到,小诗家做高端电子産品,在各个城市都有相当规模,虽说刚转移産线回国内不久,但发展势头迅猛,不久将会是龙头企业啊。”
靳凛举起酒杯,点头微笑,相继碰了碰,仰头饮下,靳信意瞟了眼靳凛,示意注意态度主动热情点,靳凛装愣眨了眨眼。
叫小诗的女孩,大方主动,从靳凛进门那一瞬间眼神就黏上了,她对自己的喜欢不遮不掩,桌上眼神直白,眼波流转之间时不时看着靳凛。
中途,靳凛离席到外边抽烟,他手指夹着烟,两手撑在栏杆上,看着如墨的夜空,空气潮湿,感觉会下雨,靳凛拿出手机,习惯打开沈季的聊天界面,又是三天没有音讯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心理难受,猛吸一口烟,差点呛到,靳凛摸了摸自己胸口,闷闷不舒服。
小诗看向站在空中花园的靳凛,男人高大英俊的身影,落寞孤寂低着头,手机屏幕亮光打到那一张棱角分明的长在自己的心巴上的脸,小诗压着狂热的心,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向花园。
小诗对靳凛这个企业家在国外早有耳闻,事业做得很出彩,今日终于有机会见到,听说现在是单身,还是第一次愿意和父母出来见面,感觉自己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