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两人出了餐厅,上了车後,靳凛看着沈季等着他接下来的指示。
沈季说:“回你住的酒店吧。”
靳凛眼睛又亮了亮。
到了酒店,两人进了房间,靳凛一直盯着沈季看,不敢动也不敢问。
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卡着他喘不了气,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他怕眼前的男人一言不发,他会背过去给你一个决绝的背影。
就像现在,沈季转过身去,拉上了窗帘。
靳凛双手紧拽着裤边,紧张吞咽着口水。
沈季接下来应该会言辞严肃地指责他,为什麽找他,给他负担,制造麻烦。。。…
当然,有素养的沈季是不说出这样的话,他会用冷漠无情的眼神看向你,无声的责备。
就像现在,沈季拉上窗帘後,他转身看着靳凛。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没有开顶灯,只开了走廊边框灯和床头灯。
靳凛看不清沈季面容,但他感觉到沈季像一朵藏着雷电交加的乌云,黑压压地向他走来,靳凛不知为什麽条件反射地一下给吓立正住了。
哪怕两年不见,沈季也能感受到靳凛的紧张,他的惶恐,他的害怕。
昔日的傲娇的狮子,如今像受伤的小猫一样,大眼睛瞪着滚圆,等着主人垂怜疼惜,愿意用逗猫棒逗弄它,让他往西,他往西,让他往东,他往东。
沈季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管不了那麽多了…。。。
沈季抱住靳凛,亲吻上他的唇,靳凛等待的暴风雨没有来,等来的是艳阳天。
靳凛哭了,沈季捧着他的脸仔细的吻着,吻过他的唇,下巴,脸颊,鼻尖,还有眼角的泪水…
“对不起…靳凛…对不起…”
就在一个星期前,内网出现了沈季的信息,骆潇接到消息後,立马通知了靳凛,并且电话联系上了沈季。
骆潇向沈季透露靳凛近两年的情况,从沈季走後,靳凛哭了一个星期,抱着马桶一边哭一边吐,瘦了十斤。
在医院住了一段时间後,期间就全国各地飞,去找寻,这个城市待一待,那个城市逛一逛,像走失的大雁似的,拼命往南飞……
“对不起…靳凛…我错了…後悔了。”
沈季何尝好过,白天用高强度工作来麻痹自己,到了夜深人静时,思念的潮水,带给他失眠和痛苦,时常需要服用安眠药入睡。
两人躺在床上,沈季吻不干靳凛汹涌的眼泪,沈季紧紧拥着靳凛,在男人的耳边说着动人的誓言。
“别害怕,我以後不会再离开你了,不用等十年,我只要朝夕。”
靳凛哭得不能自已,整张脸布满泪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沈季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後背,不断呢喃,不断安抚。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男人哭累了睡了过去,沈季起来进到浴室,洗了条热毛巾把靳凛脸上的泪痕擦了擦,毛巾放好,再次上床抱着靳凛睡觉。
安静的房间,靳凛手机响了,沈季从靳凛的口袋摸出手机,看到来电的名字,便按了接听。
“骆潇,是我。”
骆潇听出是沈季的声音,语气轻快,“行,终于见了,我以为他不敢,那孬样。”
“放心吧,我…我会好好对他…谢谢。”
骆潇沉默了一会,“嗯,那挂了,”想了想,又道,“什麽时候回京都?”
“尽快,调职手续你也应该知道,不简单。”
“嗯…那我们等你们回来。”
“好。”
天光大亮,沈季起得早,站在露台正打着电话。
靳凛醒来了,睁开眼睛,鞋子都没有穿,就开始找沈季。
沈季听到房间传来声音,挂断电话,从露台返回房间,看到靳凛正要开门往外走。
“我在这。”沈季叫住了靳凛。
靳凛闻声回头,沈季看着男人眼眶又红了,立马上去抱住他。
“我就打个电话,我不走。”
靳凛像只惊弓之鸟,敏感虚弱的心,一时半会好不了,需要时间重建,沈季打算今天一天都陪着他,给他无尽的安全感。
沈季一下一下啄着亲吻靳凛的嘴唇下巴,“你胡渣真硬,扎到我了。”
靳凛享受着爱人的吻,“那你帮我。”
“帮你什麽?”沈季下身故意贴紧。
靳凛挑起眉毛,嘴角露出淡淡戏谑笑,又带有些许的顽劣,恢复了往日生动明艳的脸,“你说呢?老婆~”
沈季拉着靳凛一起进到浴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