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满足小馋猫要紧,他提议道:“炖着吃怎麽样?”
炖兔子?
“我觉得可以。”许青禾流着口水连连点头。
他话音刚落,陆晚亭便拎着兔子去了厨房,操刀处理起来。
他握着菜刀的姿势就跟拿着手术刀一样,神态认真,一丝不茍,刀刃与案板碰撞出闷响,案板上的兔肉很快就被切成均匀的块状。
尽管陆晚亭提前跟他说不必帮忙,但许青禾还是闲不住,远远地围着竈台看来看去。
蒜瓣,陆晚亭已经剥好了,大葱生姜也都分别挽结拍散,用来炖肉的香料也都备好了……
那他干点啥?
许青禾一双眼珠转来转去,最终把目光落在了墙角的木柴上,有点发霉,估计没法用了。
嗯,他可以帮陆晚亭劈些柴火。
说干就干,许青禾抡起斧头,有点兴奋。
他还没劈过柴呢!
然而很快许青禾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着是第一次干这种粗活,他抡斧头的手势生疏笨拙,力道不是用老了劈空,便是软了卡在木缝里。
几番下来,柴没劈开多少,许青禾的额角鼻尖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带上了微喘。
怎麽这麽费劲!
许青禾差点给自己劈急眼。
陆晚亭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看了一小会儿便看不下去,把手上活计搁到一边,朝许青禾大步走来,自他身後覆了上去。
许青禾正对着木头专心致志,冷不防被前男友突如其来的贴近吓了一跳。
“你干嘛!”
“教你。”
陆晚亭边说边贴上他纤瘦的背脊,手臂越过身侧,干燥的手掌完全覆住了他握着斧柄的手。
男人的胸膛温热又熟悉,许青禾顿时僵住,像只被捏住後颈皮的猫,呼吸都不由自主屏住了。
这个姿势,这种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感觉到他的僵硬,陆晚亭温声道:“放松。”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就响在耳廓後方,温热的气息拂过微微汗湿的颈侧,许青禾能感觉到那一小片皮肤战栗起来。
脖子後面是他的敏感点,陆晚亭当然知道。
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前男友真是太坏了!
早知道这样,他才不帮他劈什麽柴火!
可惜现在後悔已经晚了,他整个人都已经被圈在了陆晚亭怀里,面前还立着块木头,挣脱不得,只能被动地感受对方带着自己的手,引着斧刃落在木柴之上。
陆晚亭很快便开始发力,动作间小臂肌肉绷紧,不断摩擦着身下人的肩膀。
许青禾觉得有点痒。
不光是肩背,还有他的心。
斧头利落地劈开木头,发出一声声脆响,木屑飞溅。
木柴劈好了,陆晚亭没有立刻退开,反而就着这个几乎将许青禾圈禁在怀中的姿势,侧过头,目光落在他泛着薄红的耳尖上。
“会了吗?”他低声问。
声音仿佛不是通过空气,而是通过紧贴的肌肤与骨骼,直接震响在他的胸膛里。
许青禾马上逃也似的从他怀里钻出来,故意装作若无其事道:“会了,谢谢你啊,下次我就这样劈柴。”
心中的念头却截然相反:他再也不要劈柴火了!
要不然就会看到一个非常可怕的前男友。
不管怎样,劈出来的木柴还是很好的,往竈膛里塞几块火苗便很快燃起,眨眼的工夫就把锅烧热了。
陆晚亭把剁成块的兔肉倒进锅中,翻炒到兔肉颜色变得浅黄,这时候肉香就冒出来了,撒姜片丶葱段,再舀几勺豆酱进去,添上烧好的热水,把备好的香料放进去,盖上锅盖。
如此炖上半个时辰,就能将兔肉炖得酥烂。
待时候到了掀开锅盖,就见汤汁熬得浓油赤酱,不稀不稠,挂在兔肉上红亮亮的,看着就滋味浓郁。
盛出来的兔肉堆在盘子里,酱汁在盘底积成一小汪浓汁,衬得盘子里大小均匀的兔肉块越发红亮软嫩,叫人忍不住想立马夹一块送进嘴里,好尝尝那股子鲜香滋味。
盛好米饭,陆晚亭对许青禾道:“小禾,吃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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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wt:今天和老婆贴贴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