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误用了具有催-情效果的药酒,许青禾昨晚上神智有些不清醒,但并非什麽都不记得。
自己怎麽亲上去,怎麽缠着陆晚亭索取更多……他全都一清二楚。
真是一想起来就觉得……
爽啊!
他本就不是个清心寡欲的性子,颇为契合的另一半距离自己只有一墙之隔,每日朝夕相处,如此还能禁欲这麽长时间,他都觉得已经是个奇迹了。
话说回来,昨晚上算是他和陆晚亭在这个世界的第一次,两个“处男”初次开荤,居然就搞了将近整整一晚……
啧啧。
许青禾都不知道是该佩服自己还是陆晚亭了。或许他们两个人都很值得佩服。
正胡思乱想着,陆晚亭进来了。
“醒了?”
许青禾连忙住脑,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声。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吓人——昨晚上过度使用声带了。
为什麽过度使用,陆晚亭自然也知道其中原因。
他自然地将手臂探入被中,绕过许青禾後颈,将他半扶半抱起来,动作小心翼翼。
“先喝点水。”
陆晚亭将盛着蜂蜜水的杯沿凑到许青禾唇边,目光落在他颈间星星点点的红痕,眸色一深,指腹在上面轻轻抚过。
“还难受吗?”他问道。
许青禾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温热甜润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让他感觉舒服多了。
听到问话,他擡起眼,眼尾还有些微红,是昨夜哭过残留下来的。
昨夜,最後一次结束还没多久,陆晚亭就抱着他去浴房清理了,是以身上虽然酸疼,却很干爽,倒也不算十分难受。
尽管如此,许青禾还是嗔怪地瞪了陆晚亭一眼。
“我腰酸。”他哼道。
比起抱怨,更像是在撒娇。
陆晚亭脸上掠过淡淡的笑意,将喝了一半的蜂蜜水杯放到一旁,温热的掌心覆上他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嗯,我的错。”陆晚亭说,“下次轻点。”
他从善如流地认错,语气却听不出多少悔意,反而带着几分餍足後的慵懒。
许青禾:“……”
我信你个鬼。
享受了一会儿陆大夫的专业按摩,许青禾感觉身上舒服多了,准备拔那什麽无情,翻身便要从床上坐起,谁知下一秒後腰就被人环住了。
陆晚亭的声音从他头顶上方响起:“抱一会儿。”
“……”
许青禾心想:还挺黏人。
果然处男破-处以後都会这样吗?
心中吐槽,但他的身体并未拒绝,就着陆晚亭抱着他的动作,往对方怀里靠了靠,将脸埋在了他的胸膛。
身体还有些疲惫,但内心却被饱胀的踏实感充盈了。
那天和陆晚亭亲嘴之後,许青禾心里还乱糟糟的,不知该怎样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但现在他已经能很好地面对了。
他和陆晚亭现在的关系就是——
炮-友!
都已经分手了,还和前任亲嘴上-床,那可不就是炮-友吗?
而且,如果陆晚亭想和他复合,肯定会挑明他们现在的关系,但他什麽都没说,所以,陆晚亭肯定也和他的想法大差不差。
许青禾认为自己的分析相当合理。
陆晚亭将他抱了半晌,忽然低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轻吻,说:“以後不要乱吃药。”
“我没吃。”许青禾义正词严地反驳,“我只是把它涂在身上了。”
陆晚亭轻笑:“那不是一个意思?”
许青禾不接他的茬,道:“说起来,还是你的问题更大,你怎麽能把……那种东西放在药房里呢,这不就有人误用了!”
他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