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啓下意识用头蹭了蹭,希望他不要把他放下去。
喻风铭好像有些僵住了,但仍然让萧啓背靠在他身上,一只手搭着他的肩,一只手轻柔地把退烧贴贴上他的额头。
“喻风铭,”
“嗯。”
“你怎麽来了。”
喻风铭沉默了一会,
“我想你可能需要我。”
真体贴啊。
喻风铭真是他见过最好的人。
好到很多时候让他可以原谅这个糟糕透顶的世界。
喻风铭在外总是冷冷的,话很少,从不表达情绪,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只有萧啓知道,真正的喻风铭底色有多温柔。
他就像永远平静的湖面,看起来深不可测,实则包容了万物。
“你跟我回去,好吗?”
轮到萧啓沉默了。
“喻风铭,你最近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再次陷入安静,
萧啓轻笑,
“你带着这麽高的身份初出茅庐,一定处处被暗中打压吧。”
“没有。”
“你看起来很久没有休息好了。”
“我只是,”
喻风铭说到一半停住了,
“只是什麽?”
“在想你的事情。”
萧啓苦笑,
“我自己都想不明白。”
“跟我回去,好不好?”
“这样你就光明正大地把把柄送给别人了。”
“我不在乎。”
又是一阵沉默,
“喻风铭,你没必要为朋友做到这种程度,不值得。”
喻风铭很长时间没有答话,估计是刚刚吃了药,药效上来了,萧啓眼皮发沉,意识开始有些不清醒,他模模糊糊听见喻风铭问他,
“到这种时候,我还只是朋友吗?”
什麽意思?
还没来得及思考,萧啓就彻底陷入了沉睡。
萧啓再度醒来的时候,睁眼看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和他在下城区连窗户都没有的租房完全不同,这里干净,明亮,通透,阳光照了进来,白色窗帘被微风吹着轻轻摆动。
这是什麽地方?
“醒了?”
萧啓转头看见了坐在床边的喻风铭,
“这是哪里?”
“我家。”
萧啓嗓子干得冒烟,沙哑地质问他,
“你疯了?”
喻风铭把水杯抵在他的嘴边,萧啓下意识张嘴喝了一口,喉咙舒服多了。
喻风铭起身给他拿了毛巾,帮他擦了擦脸,脖子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