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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拉达加斯特,褐袍的隐士,则选择在罗斯戈贝尔森林的深处扎下了根。他用魔法与自然之力,在一棵巨大的山毛榉树下构筑起自己的居所,一座由活木生长而成、苔藓覆盖屋顶、藤蔓缠绕墙壁的奇妙树屋。这里没有幽谷的宏伟,没有费诺里安堡垒的冷峻,却充满了与森林融为一体的野趣与勃勃生机。鸟儿在屋檐下筑巢,小兽在门廊前嬉戏。当弥林第一次受邀造访这座“褐居”时,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切感瞬间击中了他。那树屋的构造、那与自然毫无隔阂的气息,与他当年初到贝烈瑞安德后,在陌生的森林中为自己搭建的第一个简陋栖身之所何其相似。只不过拉达加斯特的居所更加精致,充满了迈雅对自然生命独特的理解与亲和。弥林坐在铺着柔软干草的树屋露台上,听着森林的呼吸,看着拉达加斯特兴致勃勃地向他展示如何与一只迷路的刺猬交谈,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纯粹的放松笑容,这里是他灵魂深处某个角落的共鸣之地。

格洛芬德尔在瑞文戴尔找到了新的位置,他不再仅仅是冲锋陷阵的利剑,更成了埃尔隆德最倚重的军事顾问与守护者。他协助训练幽谷的卫队,将林顿的战术经验与幽谷的地形优势结合。他与埃尔隆德共同推演可能来自东方的威胁,他高大的身影和沉静的力量感,本身就是这座新生庇护所安全感的象征。平日无事的话,格洛芬德尔也会前往林顿拜访。他的居所窗外,正对着那棵在弥林力量下绽放银辉的圣白树。

林顿的王庭内,气氛则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沉郁。凯勒布林博的身体在吉尔-加拉德和奇尔丹倾尽全力的救治下终于痊愈,断裂的骨骼愈合,被黑暗魔力侵蚀的灵体也得到了净化。然而,心灵的创伤远非医术可愈。埃瑞吉安的陷落,无数因他轻信而牺牲的同胞,亲手建立的城市化为焦土的景象……如同沉重的枷锁,日夜啃噬着他的灵魂。

他变得异常沉默,昔日眼中闪耀的、对创造与技艺的狂热火焰几乎熄灭,只剩下深潭般的自责与疲惫。他拒绝了所有重建工坊或参与政务的提议,大部分时间只是静坐在王庭花园僻静的角落,望着大海的方向出神,他的父亲库茹芬和叔父凯勒巩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库茹芬的内心被一种深沉的忧虑和无力感取代,他不再斥责,只是用担忧的目光时刻追随着儿子。凯勒巩则试图用他惯有的,略显粗犷的方式转移凯勒布林博的注意力,讲述领地的新鲜事或是昔日的冒险,但往往收效甚微。吉尔-加拉德以极大的耐心陪伴着这位深陷痛苦的天才工匠,他理解那份毁灭性的内疚,只是默默地提供着庇护与王者的关怀,等待时间或许能带来一丝转机。

弥林的生活则在一种新的节奏中展开,他在林地王国和鲁恩之间的平原建立的居所成了一个重要的中转站和信息节点。他常常骑马前往那些在战火后重建或新近依附的人类居住地。

在那里,他不再仅仅是战士或使者,更像一位温和的导师。他指导他们更有效地开垦土地,辨识可食用的野生植物,利用草药治疗常见的疾病;他将精灵那里学来的、更先进的农耕技巧简化后传授;他甚至在闲暇时教导孩子们辨认星辰,讲述一些古老的、关于勇气与希望的故事。他的存在本身,他那历经沧桑却依然温和坚韧的气质,让他在人类中获得了极高的尊敬与信赖。他成了连接精灵智慧与人类生存的桥梁,无声地实践着维拉赋予他“弥合裂痕”的使命。

当平原上的事务告一段落,或是心中挂念起东方的故人时,弥林便会策马向东,穿越辽阔的鲁恩内海沿岸平原,前往费诺里安在鲁恩内海附近建立的隐秘领地。与第一次的刀剑相迎不同,如今他的到来总会受到一种带着温和有礼的接待。玛格洛尔通常会在那座俯瞰着内海波光的星象台等他。两人间的沉默不再那么冰冷,有时是眺望海天一色的宁静,有时是玛格洛尔即兴弹奏起古老的歌谣,旋律中少了些悲怆,多了些难以言喻的苍茫。库茹芬和凯勒巩偶尔也回到这片领地,库茹芬的脾气依旧不算好,对索隆的咒骂和对凯勒布林博现状的忧虑是他永恒的话题,但面对弥林时,那份源自埃瑞吉安城头共同战斗与救子之恩的复杂情谊,让他至少能压住火气,偶尔甚至能心平气和地讨论一下东方新近传来的、令人不安的流言。

一次午后,在领地主堡那间可以望见内海粼粼波光的石厅里,弥林与费诺里安三兄弟围坐在一起。阳光透过高窗,在冰冷的石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矮几上摆着简单的茶点。

“凯勒布林博依然闷闷不乐?”弥林放下茶杯,轻声问道。他刚从林顿探望归来,那里的沉郁气氛让他牵挂。

库茹芬重重地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坚硬的石桌面:“他整天对着大海呆,吉尔-加拉德陪伴在他身边。”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挫败和心疼。

凯勒巩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含糊地说:“比刚回来那会儿强多了,至少肯吃东西,也不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了。吉尔-加拉德有耐心,让他慢慢熬吧。倒是你,”他转向弥林,眼中带着探究,“听说你又跑去教那些人类种地了?还教小孩看星星?”他语气调侃,却并无恶意。

玛格洛尔端着他的银杯,目光落在窗外海天一色的远方,淡淡地接口:“他在做他认为正确的事。修复伤痕,点燃微光,总好过在黑暗中沉沦。”他银灰色的眼眸转向弥林,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了然,“就像你当年在森林里为自己搭建第一个窝棚时那样?听说拉达加斯特的小屋让你很怀念?”

弥林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容温暖而真实:“确实。那是一种回归本源的安宁。他的树屋,让我想起了自己最初在这个世界笨拙求生的日子。虽然简陋,却是属于自己的立足点。”

“立足点……”库茹芬低声重复,烦躁的情绪似乎被这句话触动,稍稍平息了一些。他瞥了一眼弥林,没再说什么,只是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与此同时,在东方某处深邃的黑暗洞穴中,索隆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类九戒开始密谋寻找在人类中的突破口,因为人类的意志力在三族之中最为脆弱,最容易被黑暗腐化,并且他们渴求着力量和知识。

第54章

第二纪元悄然滑入第一千八百个年头,埃利阿多的和平如同精心养护的园圃,虽偶有风雨,根基却日渐稳固。瑞文戴尔的智慧之光,林顿的坚韧守护,以及弥散在人类村落间的点点希望,共同编织着这片土地难得的安宁图景。然而,对弥林而言,这份安宁并非休憩的温床,而是催促他再次踏上旅程的号角。维拉赋予的使命如同悬于东方的未解谜题,从未在他心头淡去。索隆在东方阴影中的低语,努门诺尔人在中洲海岸线上投下的阴影,都让他无法安坐于平原上舒适的居所。

一个念头在他心中酝酿成型,并最终化为行动。他开始系统地整理自己漫长岁月里在中洲的所见所闻——从初抵时挣扎求生的森林,到维林诺的圣光,再到重返后经历的战争与和平。他取出坚韧的羊皮纸卷和特制的墨水,在居所那扇面向辽阔平原的窗下,郑重地写下了书名:《中洲游记》。这并非宏大的史诗或战争的记录,而是一部关于这片土地本身的书。他要描绘它的山川河流、飞禽走兽、奇花异草,记录那些鲜为人知的角落和悄然消逝的古老智慧,更要描绘在这片土地上挣扎、欢笑、战斗、求生的各族生灵——精灵、人类、矮人,甚至那些被遗忘在历史缝隙中的微小族群。这既是他对中洲深沉之爱的表达,也是为未来可能到来的更黑暗时代,保存一份光明的图谱与记忆的种子。

弥林再次背起简单的行囊,告别了平原上渐渐熟悉的面孔,踏上了更为广阔的漫游之路。这一次,他的目标不再是战场或王庭,而是中洲那些蕴藏着最古老生命力和秘密的所在。

他的足迹先深入了范贡森林。这片位于迷雾山脉东南、洛丝罗瑞恩以南的广袤森林,古老得仿佛时间在此凝滞。参天的大树在这里并非主角,取而代之的是更为原始、形态各异的巨木,虬枝盘结,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腐殖质气息和一种深沉、缓慢的生命脉动。阳光艰难地穿透浓密的树冠,化作点点光斑洒落在铺满厚厚落叶和苔藓的地面上。这里远离尘嚣,精灵的足迹也罕至。

弥林放轻脚步,如同融入森林的一部分。他仔细观察着那些形态奇特的菌类,记录下它们伞盖下奇妙的纹路;他倾听林间各种鸟类的鸣叫,试图分辨它们的语言;他追踪着体型庞大、性情却相对温和的野牛群留下的痕迹。最让他着迷的,是森林深处那些移动极其缓慢、外形酷似树木的古老生物——恩特,树牧人。与他们交流需要极大的耐心,他们的语言如同树叶的摩挲和根系的低语,缓慢而充满韵律。弥林常常坐在巨大的树根旁,一坐就是数日,倾听树须,一位最年长的恩特用悠长的调子讲述星辰诞生之初、森林覆盖整个中洲的故事,以及他们对“急躁的年轻人”砍伐树木的忧虑。他详细描绘了恩特们独特的形态、缓慢的动作、深邃的眼神,以及他们与森林万物共生共荣的古老智慧。范贡森林的章节,充满了静谧、古老与生命韧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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