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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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一颗颗打在窗户上,夏尔看着窗外,恍惚间想起今晚的天气预报有雨,是全境大范围降雨。
不知道帝国有没有下雨,边境线上生活的人们有没有把晾晒的衣服收起来,气象局有没有播报防寒保暖的预警新闻,虽然这不是他该考虑的事,但他只能想用这个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快要被晃昏了,夏尔突然想起神官给他的暗物质项链,下意识摸向颈间,却摸了个空。
项链不见了。
“在找这个?”
伊萨罗的指尖悬着那条幽蓝的项链,暗物质核心像心脏般规律脉动,夏尔想去拿,但是又像海面上失去锚点的船。
伊萨罗贴近了点,把项链亲手给夏尔戴了回去,也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让夏尔忍不住抵住了玻璃窗。
外面是花廊,他在尾椎骨那,不轻不重地一按,夏尔膝盖瞬间一屈,却被他一把捞住。
“还没吃饱?”伊萨罗语气里带着深深的沉郁,“选这条项链,还是选我?”
夏尔没告诉过他自己和神官的师生关系,选择沉默。
见他不说话,温柔的蝶一向很顾及人类的感受,这一次也不例外。
伊萨罗一次又一次竭尽全力喂饱他的人类,甚至不太理会他的人类到底需不需要那么多食物。
夏尔半眯着眼睛,望向窗子里,后方的伊萨罗。
这个时候的伊萨罗有些令他不安,不是对待敌人那种,而是害怕被发现他有一条尾巴,会让伊萨罗更温柔,也会让他更愧疚。
因为他迟早是要逃离虫族的,肚子里的幼崽,也绝对不能要。
必须想个办法做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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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萨罗去换床单的时候,夏尔穿着睡衣坐在椅子上,迷迷糊糊地抬头,刚好瞥见窗外有一道影子闪过,他很确定那不是闪电。
贾斯廷恰好落在廊桥上。
刚才大致看了一眼,他只看见了一个纤细娇小的蜜虫蜷缩在椅子上,似乎困的要命,手和脚都白得像是边境永远不会融化的雪,一种莫名的韵味从他身上浮现出来。
贾斯廷不清楚这是什么韵味。
也许是身为雄虫的直觉,对蜜虫有天生的占有欲?
贾斯廷打算再看一眼。
然而这一眼,差点让他当场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