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好想清楚。”神官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把刀刺进伊萨罗的心脏,“你是要继续效忠虫族,还是要为一个人类放弃一切?”
圣坛内陷入死寂。
伊萨罗的蝶翼微微颤抖,最终,他站起来,眼睛里却写着一句话:
去他父的忏悔。
这圣坛,老子再也不来了。
神官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记住你的身份,梦幻之主,别让欲望毁了你自己。”
“等等,神官大人,我还有一件事。”伊萨罗拦住他,“有没有能取悦虫母陛下的书籍?我想借一些,也许正如你所说,我该把错误的观点从脑子里剔除。”
禁忌的书籍只在圣境保存,神官不能说没有,只能点点头:“你去拿吧,记得还回来。”
那些书已经很多年没有虫看了,还回来的意义也不大。
除非神官也想要看。
伊萨罗并没细想,立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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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望着他,非常清楚他是学给谁用的。
根本就不是虫母陛下,而是某位美丽而脆弱的可爱人类。
“不知羞耻的雄虫。”
神官难以让自己心平气和,他打开了怀表,里面有一张很小很小的照片。
是那个人类的睡颜。
昨晚他送夏尔回家的时候,顺手拍了一张。
神官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怀表边缘,金属的冰冷触感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
照片只拍到了一角,青年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黑发凌乱地散在颈边,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唇瓣微微张开,呼吸均匀而绵长。
可是,他的颈侧还残留着未完全愈合的咬痕,那是伊萨罗留下的痕迹。
神官的眼色暗了暗。
……
作为圣境的神官,他应该是最冷静、最公正的存在,不应该对任何个体产生偏执的占有欲。
神官合上怀表,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那股翻涌的躁动。
照片之外,有没有照到的后续,只有神官体会到了。
青年的侧脸贴在他冰冷的覆面上时,他摘掉了覆面。
半明半昧的月光之下,神官柔软的嘴唇落在青年的唇瓣上,闭上了眼睛。
青年睡的不安,被剥夺呼吸的滋味令他难受地直乱动。
察觉到青年的挣扎,神官皱了皱眉头,反而咬紧了青年的唇,舌根下压,舌尖在微凉的口腔里吸吮着蜜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