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她喉咙有些紧,咬着嘴唇,像是被猛兽吓得惊慌失措在森林里乱跑的猎物,怯怯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
少女那看起来就很纤细的手腕果然没什么力量,就像上等瓷器那样洁白,同时也继承了瓷器的脆弱,仿佛再施加一些力道就会折断了一般。
仅一只手掌就能完全掌控住阿织,而且还能够让她费尽心力也无法挣脱。
锖兔微微一愣,随后眼光微微闪烁了下,虽然本意确实是要小小的教训一下阿织,但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是有些怪异。
高大精悍的身体遮挡了灯光覆下阴影,面前是面无表情地质问着她的富冈义勇,后背是冰冷的桌面。
阿织不想要面对这样陌生的富冈义勇,她逃避似的往后缩,全然忘记自己已经没有逃离的余地了。
横在阿织面颊上的小麦色手臂在少女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更加突出,增添了一种数不清道不明的旖旎。
但富冈义勇心中实在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他只觉得心头有股燃烧起来的火气,这火气不是突然爆的,而是绵绵不绝地散出来。
时间在不停流逝,但此时此刻,每一秒都似乎延长了数倍,让人倍受折磨。
阿织的腰是很柔软的,饶是这样,后面抵着的冰冷桌面也让她不好受极了,她委屈又慌乱地转过头去唤另一个人,眼睛里浸满了湿气:锖兔?
她抓住了肉剑士的衣袖,因为用力,洁白的手背上青灰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嗓音中含着希冀:帮帮我
她还在对在场的另外一个人呼救,殊不知锖兔的想法跟富冈义勇一致,不然又怎么会没有阻止而是默认了富冈义勇的行为呢。
你确实应该受到点教训。依旧是温和的语气,但话语中的意思却不让人觉得轻松,锖兔叹了一口气。
那一刻他浇灭了少女所有的希望,光线照得他半边脸明亮,却也加深了他半边脸地阴影,这样俯视着她,把不怒自威彰显得淋漓尽致。
连向来温柔从来不骂她的锖兔都不选择帮她,阿织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像是一个小孩子,不可置信地哭诉着自己遭受的委屈:【我不喜欢他们这个样子。】
在这里,ooo很少见到阿织这么伤心,直接拆穿了他们:【他们都是演的。】
虽说富冈义勇和锖兔是出于关心,但在ooo看来,他们的做法确实不太妥当。
阿织却不是很相信,她没有办法思考,嘴唇颤抖着,眼眶再也包容不了泪水,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不想看到他们。
接连不断的泪珠顺着红的眼角浸到了头里,直接将鬓间的黑给打湿了一片。
好像刺|激的有些过了,锖兔想。
好了,义勇。锖兔走了过去,一只手抓住黑剑士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示意富冈义勇松手,再吓可不好哄了。
阿织一下一下地啜泣,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她哭的伤心极了,一直到富冈义勇和锖兔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将她轻轻扶了起来,还没有反应过来。
指望富冈义勇来哄是指望不上的,锖兔微微弯下腰,难得体味到了手忙脚乱的感觉。
他用指腹蹭了蹭阿织湿漉漉的眼角,笨拙地安抚道: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
阿织还是无法从刚才的惊吓中走出,抽抽噎噎,皱了皱鼻尖,柔软的眼睑上还泛着可怜的红,睫毛上坠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她没什么力道地用含泪的眼瞪视着,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说出的话也可怜巴巴的:你们欺负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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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可怜][可怜]
第8章
锖兔和富冈义勇是经历过千锤百炼的杀鬼剑士,他们堵上性命地战斗,游走在生与死之间,在鬼杀队中已经达到了柱的水平。
阿织不晓得柱到底有多么的厉害,但她知道这是鬼杀队队员等级中最高的。
这样的两个人如果是真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一般那遒劲有力的拳头,一拳能打死好几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