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还是十分信任ooo的,她当即就相信了,浅浅地松了口气:【好吧,老鼠也挺可怕的。】
ooo:有点心虚。
结果到头来还是逃脱不了见鬼的命运啊!
阿织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倒霉,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觉盒子里的点心一块未动,干脆直接用帕子捏着一块递给了灶门炭治郎。
时任屋中吃饭的时候都是固定的,而且为了让女孩们保持瘦弱的体型,餐食的量很小,阿织有时候都吃不饱,更别提消耗量极大的剑士了。
距离下一餐还有很长时间,阿织肩负起了投喂的重担。
少女一直在极力推荐自己的点心,眼巴巴地望着人的样子简直无法拒绝,灶门炭治郎拿了一块放到了口中。
没等灶门炭治郎拒绝,阿织忙忙碌碌,又去倒茶,她很擅长让本该简单且十分有条理的事情变得杂乱起来,虽然大概率是因为个人的安排不当。
巧妙的是,被这么招待的人都能够从中体会到少女对他们的珍重。
炭治郎,可以告诉我生了什么事吗?
阿织有点犹豫,但还是问了到了这个时候,想要完全置身于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清甜的口感在唇舌间绽放,味道确实和阿织小姐所推崇的那般好吃,灶门炭治郎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得一清二楚。
也因此,继知道吉原有鬼后,阿织又一次被震惊到了,这一次震惊的是,时任屋除了她之外竟然还潜伏着其他的情报人员。
阿织受到了重击,她简直不可置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完全都没看出来过!
乌黑的眼瞳瞪得圆滚滚的,里面的焦急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嘴巴不自觉张开,她的表情在明亮的灯光下格外清晰和生动。
阿织用目光催促着少年继续往下说。
灶门炭治郎擦了擦点心的残渣,正襟危坐,神色认真了起来:我来这里正是为了须磨花魁,您知道她的消息吗?
原来是须磨啊。
阿织是比须磨先来到时任屋的,但她和须磨没怎么相处过,因为须磨花魁看上去就是个性格干脆利落的人,本质是咸鱼的她有点怵。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鬼杀队的人,不对,是鬼杀队成员的老婆。
涉及到了未知的领域,阿织呐呐道:我也不太清楚,大家都说她私逃了,老板娘找过几次,好像也没什么消息原来是出事了么。
因为私逃这类话题在花街中都是比较敏感的,大家刻意不提及,久而久之,就渐渐地被人忘却了。
阿织搅弄着手指,有些丧气,她懊恼于自己平日里没有多注意其他游女的消息,导致现在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就算她事先知道了,也可能无济于事,更有可能她自己也失去消息,但就是这种后知后觉的挫败感让人心里闷闷的。
她低头抿唇不语,肩膀耸了下来,睫羽垂着在脸颊上打下一片青影,眉眼间浮现出浓浓的沮丧,粉嫩的唇被抿得白。
我可以带你去须磨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么说着,其实阿织的心里也很没底。
有线索的可能性已经很小了,在最开始觉须磨不见后到现在,那个房间估计已经被打扰了很多次,可能再过不久,就会住上新的游女。
阿织小姐告诉我位置就行了。灶门炭治郎摇了摇头,直截了当地拒绝道,我自己一个人去。
他从一开始就能够看出阿织并不是擅长战斗的人员,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战斗,再加上富冈先生和锖兔先生事先交代了他。
阿织小姐就像是一座漂亮易碎的瓷器,让她牵扯进这件事是十分不明智的事情,她只需要呆在房间等待鬼被消灭掉就好了。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呆在房间里似乎也不是很安全了,整条花街都成了鬼的猎食场。
炭治郎,没关系吗?
阿织仍然是忧虑的,她注视着少年,睫毛微微地抖动着,乌黑的从耳畔落了下来,担忧的情绪汇聚成小溪流淌在她的眉眼间。
她不知道灶门炭治郎这个小少年经历了多么艰苦的训练才加入了鬼杀队,在她心中,他先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然后才是其他的身份。
已经失踪了这么多人,这只将自己完美地藏匿起来的鬼一定不简单。
如果她也是一位厉害的剑士就好了,那样阿织就不用躲在别人的身后被保护,而是挺身而出去保护别人。
细白的手指在无意识地搅动,阿织差点都急得扣指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