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转身进入了一条黝黑的小巷。
扇子不知被谁给捡走了。
那个恐怖的人站过地方很快就被来来往往的行人走过,除了阿织,无人注意到刚才短暂的一分钟中到底生过什么。
她咬了咬唇,装作若无其事地挪开了视线,抬手将帷幔拨下,整个人就被隐藏在了薄纱后
,只留下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看不太清楚。
人渐渐地远去,他所带来的影响却无法随着他的背影消散。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压迫感?而且是充满恶意和血腥气的压迫感。
ooo:【他应该已经走远了。】
阿织紧绷的身体稍稍放松了下来,她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扶着栏杆艰难地起身,只站起了一瞬又坐了下来。
半晌,语气可怜道:【我腿麻了。】
ooo:【】
算了,小废物下雨天知道回家就行了。
阿织没在那里停留很长时间,等到心跳渐渐平息了下来,一直到ooo小声提醒她那个人已经走远了,她才面色苍白地拖着绵软的腿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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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个是鬼吗?】
一直等到进了自己的房间,阿织才找寻到一丝丝的胆量,她小幅度地环望着四周,咬着唇,原本红润的脸蛋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白。
即便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仍然有点瑟缩,感觉背后有一双阴恻恻的眼在盯着她。
其实不用问,阿织内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但万一呢,万一只是个气势惊人的普通人呢?虽然概率很低,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被一只恶鬼盯上,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了。
况且如果是一只实力强大的恶鬼的话,意味着阿织会很危险,与此同时,靠近她的人也会陷入到危险的境地。
如果因此而牵扯到其他人的话,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阿织脑子被乱七八糟的可怕东西塞满了,声音都变得哆哆嗦嗦:【是十二鬼月吗?】
少女的眼圈泛着红,似乎是在强忍着自己的情绪,只是那血色全无的脸蛋和直到现在还在瑟瑟抖的身体充分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阿织也知道鬼的分级的,她从义勇和锖兔那里听说过,但具体情况也不是很了解。
就像她只简单地知道柱是鬼杀队最厉害的那样,十二鬼月是鬼中最厉害的。
但她忽略了十二鬼月之上还有鬼的始祖,非常天真地把这只让她恐怖无比的鬼归类到了她认为的最可怕的范畴里。
ooo都不忍心把事实告诉她,鬼舞辻无惨可比十二鬼月可怕多了。
今天生的事就像是脱缰的野马,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展,如果再不进行干预,ooo预料到将会有更可怕的事情生。
因此,它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甚至直接喊了阿织的名字,机械的电子音因为语过快增添了许多不真实感。
【阿织,你接下来要尽快离开时任屋,不,赶紧离开吉原,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
倘若今天没有遇到鬼舞辻无惨,就算再耽搁一些时间也没什么大碍,毕竟隐藏在这里的上弦六很快就会被消灭。
之前ooo多方催促只是想让阿织有一种做任务的紧迫感,它所积累的能量已经能够辅助阿织完成任务目标的愿望。
是的,即便富冈义勇还没有回答阿织,但ooo早已经知道了答案,甚至就连阿织也是隐隐约约知道的。
ooo只是在等一个契机,等自己恢复好,阿织脱离吉原,去往一个地方,然后一举完成任务的契机。
然而,谁能来告诉它,为什么它已经竭尽全力地把任务的困难模式调到了简单模式,现在还是出了问题。
ooo恨不得原地表演个螺旋式炸裂,还是忍住了,它接着往下说:【现在情况生了变化,你越早离开越好,不要再等不,来不及了。】
ooo的话注定说不完了,天花板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是不能够让人忽视的那种,像是怪物盘踞起来,然后接连不断地包裹住了整个房间。
从现在开始不,从遇到鬼舞辻无惨开始,时任屋就已经完全变成了困住阿织的牢笼,既不能进也不能出。
阿织已经没有机会逃出吉原了。
它说的不明不白极了,每一句都似乎潜藏着许多不详的深意,阿织本就很轻易就会被吓到,现在更是慌得不行了。
她害怕地看了上方一眼,已经不能够把头顶的动静当成是老鼠了,自骗一样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