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间嗅到了米饭的清香,像是应和着上弦的话似的,阿织的肚子传来了咕噜的一声,她一脸懵地按压住了腹部。
和生命问题比起来,吃饭问题自然排在了后面,仔细算起来的话,阿织好像一天一夜没有吃什么东西了。
阿织挺想像个不屈不挠的英雄那样不吃嗟来之食,但奈何她的肚子开了个头后就很是不争气,如同唱交响乐一样,让她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境地。
她只能憋屈地接过食物。
是饭团,还带着温度,饭团里面还夹着腌制的梅子,阿织小口小口地咬着,还挺好吃的。
自己一个人吃独食的感觉有点点奇怪,但阿织也没有傻到去问上弦你饿不饿。
他一直自顾自地为虚假的妻子做事,久违的,阿织品尝到了有话憋在心里没办法说出来的难受。
上弦开始在旁边生起火来,火焰出现的那一刻房间中的阴冷都被驱散了,他动作不太娴熟地开始摆弄陶罐和那团不知名的小包裹。
随后,阿织也知道了那个小包裹里藏的是什么那是草药,气味同样很明显。
于是上弦跪坐在刚刚升起的火堆的面前开始煮药。
ooo扫描了一下,声音淡淡:【治疗风寒感冒的药,无毒无害。】
阿织握着饭团,偷偷觑了他一眼,跃动的火光渐渐舔舐着炭火,如同在周围披上了一层明亮的滤镜,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温柔了不少。
这药煮给谁的也没什么疑问了,自然也是她这个虚假的妻子了,阿织还是不太习惯这个突然多出来的身份。
该说不说,还没有喝到口中,阿织已经觉得自己嘴巴里都泛起苦
味了,提前想象了一下后,更觉得那药入口后会是如何的折磨人了。
喝!
不出所料又是简短的一句话,不仅如此,阿织疑心上弦看出了她的不情愿,这句话中比上一句话多了几分命令的语气。
其他的暂且不考虑,这个上弦对他不存在的妻子倒是蛮认真的,阿织默默地想道。
在她呲牙咧嘴地喝药期间,上弦背对着她,开始脱身上的外衫,然后是白色的内衬,一点都没有避讳的意思。
三两下,黑死牟就将上身剥得干干净净,光影在他结实劲健的肌肉上打上阴影,线条流畅的腰身再没有衣物的遮挡了,完完整整暴露在阿织的眼前。
阿织阿织呛了一下,口中含着的药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听到了她的声音,上弦手中拿着衣服,转过身看向了她,锻炼得很漂亮的胸口和腹部也被阿织尽收眼底,蜜色的肌肤泛着光泽。
阿织触碰过的,自然知道那里是多么的富有弹性。
黑死牟身上也淋透了,之前在阿织更换衣物的时候他并没有换,再加上后来又出去了一趟去拿东西,算是十分彻底的淋了两遍雨。
即便如此,他第二次回来时带着的包裹却没有湿一点点,不仅仅是包裹的材质是隔水的,更因为他仔细地用同样借来的伞护住了。
这些事自然不值得说出来。
黑死牟突然想起自己在深夜突然在近藤家中,先是被误以为是强盗差点被驱逐,直到近藤出来才解除了误会。
然后在他表示自己需要这些东西,特别是一些女性需要的物品时,近藤脸上流露出了颇为奇妙的表情。
以及最后,在近藤支支吾吾问道是为谁准备的时候,黑死牟回答是妻子时,他大吃了一惊,又差点摔倒的场景。
上弦将脱下来的衣服撑开放在旁边烤火,不自在的好像只有她一人。
阿织捧着碗默默地转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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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个大阴天,没有出太阳,而且在这种林木茂盛的地方,看起来就更显阴暗了,和夜晚也没什么差别。
故而在这间小屋里一直燃着蜡烛,火堆也未曾熄灭过,烤了这么长时间的火,又喝了药出了些汗,阿织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
在意识到所有的活好像都快要被黑死牟做完了,阿织终于抵挡不了内心的谴责要对被子下手了。
她还是晚了一步,上弦眨眼间又铺好了床,像是施了魔法一样。
鬼是不需要休息的,阿织好像没意识到这件事,黑死牟原本准备的床铺和被子就是一人份,只够阿织自己使用的,于是她直接就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