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尽快接回阿织,无论如何,这几天也足够她和相识的人道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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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织则在和继国缘一大眼瞪小眼,他们谁也没说话,无声的寂静蔓延开。
放、放我下来!
阿织最终鼓起勇气,中断了两个人的对视,她朝后仰了仰,脸都有些涨红了。
明明是偏要求的语气,但从她口中说出来的音量却明显偏低,尤其是中途停顿的那一下,无端绵软了三分。
她还是没什么安全感,她想要并拢腿隔开一点距离,便去扒拉红剑士禁锢着她的那只手,意图表现得再明显不过了。
可是继国缘一却好似没有注意到一样,那双逐渐也恢复了正常人温度的手依旧稳稳地覆在少女的腿上,阿织莫名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委屈的味道。
阿织:这个人在委屈些什么?
她蹙着眉心继续扒拉他的手,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却不知不觉中变得更小了:我要下去了。
老实说,继国缘一对现在的一切都不是很明白,但这些都没关系
他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长久未使用过的嗓音因为融入了脉脉柔情而变得没那么嘶哑了,贴着她的耳畔突然开口:阿织。
是继国缘一在叫她的名字。
阿织有点晕晕地这么想着,下一秒她就意识到了哪里有违和感继国缘一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然而更让她晕的还在后面。
继国缘一也坐起来了,他没有理会上下都在出抗议的身体,还体贴地扶着少女的腰避免呆愣的她倒下去,考虑得周到极了。
坐起来的剑士果然高大极了,阿织仰头望他,不自觉地屈了下腿,膝盖就抵在了他的小腹处,几乎是跪坐在他怀中的姿势。
占不了多少分量,反而比刚才来说困得更彻底了一些。
继国缘一低垂着眼眸,缓慢地俯下身体,极为虔诚地执起阿织的指尖,用颜色浅淡的唇轻轻啄吻着。
宛若对待最珍惜之物那般,高高的鼻梁蹭在了指腹上,打在上面的气息都是热的。
他吻的恰好是刚才放出血珠的那根手指。
阿织早就已经忘记了还有这回事,甚至连那时些微的疼痛也变得很模糊了。
但继国缘一这副没有
掺杂着其他而全然是怕弄疼了她的模样,让她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急促地喘了口气,睫毛也跟着颤抖了几下
赶过的众人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阿织!
阿织小姐!
分不清揉在一起的有几道声音,但毋庸置疑的是声音的主人都饱含写担忧的心情。
老实说,阿织刚才的惊叫根本不算大,几乎和夜风融在了一起,但谁让队伍中有一个听觉极其厉害的我妻善逸。
因此,当我妻善逸不是很确定地说出他似乎听到了少女似乎在小声地哭的时候,富冈义勇和锖兔立刻就忽略了阿织事先说的让他们不要靠的太近。
虽然他们是想要让阿织尽可能多的想起一些记忆,可这不代表着他们想让阿织哭啊。
具体情况还得等见到少女后才能了解,然而锖兔已经隐约有些后悔了。
当大家以最快度来到阿织那里之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的半个小时之内,他们的认知又再一次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最先对他们的到来有所回应的不是少女,而是原本应该闭着眼睛躺在棺中的红剑士。
继国缘一单手执着少女的手放在唇边,像是在亲吻一捧细雪,另一只手以丈量的动作抵在阿织的后腰上,很轻松地圈拢着。
他很早就察觉到了动静,皱着眉侧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警惕的神色来,让人觉得有扑面而来的压力。
紧接着,少女也慢半拍地看了过来,露出了双被水洗过的眼眸,她眼尾还泛着没有消解的红潮,像是被狠狠欺负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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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黑死牟:麻烦解决了,去接老婆去!
缘一:老婆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