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就不一样了,时透无一郎完全有能力带着阿织下山。
少女从脱身之后,就像一团蔫哒哒的小蘑菇长在地上,时透无一郎便有些焦急,好在和她相熟的富冈义勇和锖兔在一旁安慰。
只是,怎么越安慰越不对劲起来了?
黑剑士和肉剑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少女情绪变得愈低落了,连头顶翘起的都萎靡了下来。
于是,时透无一郎遵循了内心的想法,他主动地走了过去,然后说出了这番话。
富冈义勇:
锖兔:
我妻善逸:太强了!
年纪轻轻就成为了颇具盛名的柱,时透无一郎所做出的努力完全体现在了他的手掌上。
阿织被吓了一跳,她抬起眼,就清楚地看见了时透无一郎掌心和指腹上的厚茧,那是日积月累所铸就的,让那只白且纤瘦的手多出了剑士的稳重。
再往上,就是时透无一郎低垂着的脸了。
少年没什么表情,只薄荷绿色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但这其实表现的也并不明显,然而阿织却莫名从中察觉到了他的温柔。
她有些犹豫地眨了下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拔过草的手指,觉得还算干净,就慢慢握住了时透无一郎的手。
阿织小声道:谢谢。
她借着力站了起来,却没有应下时透无一郎,反而拉住了富冈义勇的衣袖。
白嫩的手指在深色的衣服上显得格外明显,少女垂下的长睫慢慢掀起,像是翻飞的蝴蝶。
在富冈义勇垂看过来的眼神当中,阿织表情有些抱歉,漂亮的红唇轻启,却说出了能让人误解的话:不过,我想和义勇一起。
就在刚才,ooo又一次催促她了,叫她抓紧时间问出答案,左右回去的途中也没有什么事,阿织便想着先试试。
她全然不知道自己说出的那句话有多么的暧昧,还不自知地又紧了紧手指,小猫似的攀附在黑剑士身上,眉眼间写满了认真。
只是这貌似有些不识好歹。
阿织很小心地觑了时透无一郎一眼,没现他很生气,又偷偷松了一口气。
锖兔肩背挺直,控制不住的眼光扫了过去,唇角抿着,到底也没有说些什么,转身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阿织是想像上次那样直接问的,她张开嘴还未出声,就听到ooo义正言辞地突然开口:【不能问的太直接。】
阿织:【】
这一下就让她噎住了。
因为ooo的话,她冥思苦想,一直到下了山,也没有想出来该怎么问才好。
隐早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带来了板车,用处自然不言而喻,只最先上去的却不是昏迷当中的那个人。
阿织满脑子都塞满了问题,她呆呆的,看上去很迟钝、不太能思考的样子,于是富冈义勇就自然而然地自行做决定了。
少女早已经很习惯当一个挂件了,好似没有腿一样,她被富冈义勇打横抱着放了上去,期间双手还顺从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屁股落在了实处,却不是硬邦邦的木板。
阿织扶着板车边缘,她坐的位置已经垫着一件羽织,带着三色交织的龟甲纹,不厚但足够柔软,坐上去刚刚好。
她立刻享受地眯起眼睛,只是这享受马上就被打断了。
ooo语气幽怨:【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阿织眼睛瞪得圆溜溜,她微微下沉身体,半张脸就被边沿遮了起来,有些自闭地看着站在身前正和隐说话的黑剑士。
半晌,她长叹一口气,开始自怨自艾:【唉,我好没用啊。】
ooo: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只阿织不说话,富冈义勇却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
黑剑士结束了和隐的对话,他轮廓分明的脸凑近了阿织,深蓝色的眼睛并不空茫,相反,要比平时幽深许多。
富冈义勇面露询问: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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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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