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翻白眼,吐槽:他们本来就没有吵架好不好!
整装待之后,阿织还承担着拿着手电筒的重任,像是个吉祥物一样,照亮着回去的道路。
手电筒的光芒有限,却也给她镀上了一层黯淡的光,跑了一天而有些乱了的头丝都在光晕里,看起来暖烘烘的。
吸引着趋光向暖的人不自觉想要靠近。
锖兔指尖微动,他一直没有去打搅过富冈义勇和阿织,看到他们结束交流之后,才平静地吩咐了下去。
阿织抱着腿蹲坐在一个小角角里,因为继国缘一有突然坐起来的前科,这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她挪了挪身体,让自己尽量远离红剑士些,听着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夜间传出了很远。
当遥远的东方开始出现太阳的轮廓,黑暗就要被驱散了,万丈光芒播撒在大地上,希望的曙光径直照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尽管又是忙碌了一整个夜晚,身心都很疲惫,但每个人的心情此时此刻都变得出奇的轻松,在看到蝶屋的大门之后更是如此。
阿织提前从板车下来了,她亦步亦趋地跟着队伍,在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见到了很多、很多的人。
她没有夸张,真的是人山人海。
院子里站着的到处都是鬼杀队的成员,好似没有去执行任务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在了蝶屋一样。
有拄着拐的、有扶着腰的,还有捧着绑着绷带的胳膊的
总之,只要不是昏迷不醒、下不来床的,好似都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导致乍一看过去,院子里连个落脚地都没有。
他们都瞪大眼睛,探着头朝前看,兴奋到浑身颤抖。
真的是、是那位吗?
听加藤说是的
天哪,这怎么可能?
我也不清楚啊
他们有刻意压低了声音,然而现场讨论的人实在太多了,阿织不免听到了一些内容。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阿织才真正意识到,继国缘一这个名字对于鬼杀队的成员来说,是有着多么深远又重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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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国缘一暂时被安置在了蝶屋。
这里有齐全的医疗设备,还有经验丰富的医生,可以监测他处在昏迷当中的身体状况。
初步的检查之后,医生得到了一个让鬼杀队宽心的结论这位来自战国时期的剑士确实很健康,现在的昏迷是因为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他本就身强体壮,渐渐地恢复自己的体力后,清醒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或许在某个清晨,鬼杀队的人就能看到他站在众人面前。
这一天确实来得很快。
又是不在正常时间召开的会议,这已经是这半年的第三次了,然而从各地赶回来的柱们心中都无比清晰地知道他们会见到什么人。
结果自然是意料当中的那样。
锖兔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他收到鎹鸦传来的消息时,刚刚好在执行偏远地方的任务,所以在回程时花了不少时间。
有人守在门口,见到他后就推开门示意他进去,锖兔便直接走了进去找到空位坐下。
高大的剑士束起了头,额角上斑纹明显,他没有坐在和室的正中央,宽阔健壮的脊背挺直,视线自然地垂落下来。
继国缘一没什么表情,他仔细听着产屋敷耀哉讲述这几百年来鬼杀队的经历,时不时地点下头以作回应,几乎不怎么说话。
尽管如此,他也很轻易就成为了焦点。
那代代相传下来的的传奇形象,此刻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鬼杀队众位柱的面前。
可以看出来向来不喜形于色的年轻主公有多么的激动,他苍白病态的面颊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红晕,语也变快了很多。
这注定是他们开过的最长的一次会议。
即便已经把内容精简了很多,但要对继国缘一讲述三百多年的历史来填补他记忆的空白,其间再加上鬼杀队众位柱的补充,这场会议足足从白天到了深夜。
直到最后以产屋敷耀哉的点头作为终止,然而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鬼杀队和鬼相对平静的局面已然被打破,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