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会允许阿织被鬼带走。
单凭实力的话,这些赶回来的剑士只能称得上是稚嫩,他们虽然天赋很高,但经验的差距需要时间的磨练来弥补。
然而,继国缘一的存在已经是极大的威胁了,现在又加上这些虽然稚嫩、但仍旧能够牵引些许注意力的剑士。
距离天亮好像也不是很远了。
局势无疑对他很不利。
而且,他不知道阿织是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刚才还那么的有活力,结果没什么征兆的就昏迷了过去。
人类是很脆弱渺小的,一个很小的疾病或者是一次突的小事件都能够夺走他们的生命。
黑死牟活了这么多年,他有看到身强体壮的农民在田间走路突然倒地停止了呼吸,也有见过和别人说笑着的人疾病突、口吐鲜血
黑死牟他有些不敢赌。
再怎么用愤怒掩饰自己,他也不能否认在看到阿织倒下去时,从心底蓦然攀升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
这堆积起来的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迫使着他不得不后退一步,好似只有这样才是目前最好的结果。
黑死牟嘴唇颤抖了一下。
他垂下眼眸,六只眼睛无忌惮地望着阿织,那是要把少女完全吞吃掉的眼神,恐怖得能让与之对视的人陷入到永恒的梦魇当中。
幸运的是,无知无觉的阿织并没有看到。
只她潜意识里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似的,睫羽本能地轻颤,苦闷地皱着眉心,更显出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来。
继国缘一瞳孔缩了一下,他几乎微乎其微地紧着指骨,次对黑死牟表现出了全然进攻的慎重姿态。
他同样也不敢拿阿织没有事来赌,所以情急之下才会又叫出了那个被黑死牟禁止的称呼,只这根本没能够缓解一点。
不过,他已经做好了和兄长继续战斗的准备,而这一次他会将他逼开到更远的地方
令人颤栗的窒息当中,危险一触即。
然而下一秒,非常戏剧化的场景在众人的眼前上演了上弦离开了。
他收刀归鞘,他强行克控制着自己的脚步后退着,至始至终没有挪开自己那种让人血液冷的目光。
直至高大的身影渐渐隐没在了黑暗当中。
等到鼻腔间再也嗅不到上弦的气味,灶门炭治郎还心有余悸地张着口,直到不堪忍受的肺部出了强烈的信号,他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呼吸。
只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黑死牟虽然离开了,但那不是实力不足的落荒而逃,更不代表着他就此放弃了。
上弦的眼神中从来就没有流露出片刻对阿织的动摇,他还会卷土重来,因此他的离去其实并没有带走压在众人心头上的阴霾。
这其中最不受影响的大概是继国缘一了。
他身上的水珠早已经干了,胳膊上的肌肉微微鼓动,赤|裸着上身揽起阿织走了过来,少女的额头就贴在他的胸口。
衣衫本来就很薄,攒足了水后更贴皮肤,勾勒出了少女身体曲线,无论是微微突起的部分,还是收拢的腰部都清晰分明。
被危险的风波隐藏起来的暧昧逐渐浮出了水面,饶是对这方面再迟钝的人,也觉察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缘一大人,失礼了。
富冈义勇来到了继国缘一面前,他语气似乎平淡,可话语间表达出来的意思却让人都觉得十分锐利,阿织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而且
她也并不是很想见到你!
富冈义勇很冷静地在就事论事,话音刚落他就伸出了手,丝毫没有避开红剑士对视过来的目光。
这些话一出,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灶门炭治郎瞳孔地震,他拉着祢豆子的手呆在一旁,恍惚当中,甚至连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时透有一郎和时透无一郎也默默望着富冈义勇,时透无一郎有些迷茫,他贴到了哥哥的耳边,不太确定地问道:他是故意的吗?
时透有一郎:
然后众人就看到红剑士整个人都僵硬成了一座雕像。
继国缘一:
他直直地望着面前的黑剑士,迎着初生的晨光,暗红色眸子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