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自欺欺人地装作没听到。
但无论是现在放在一旁、原本应该敷在眼睛上消肿的布巾,还是她那不自然颤动的眼睫,都把她暴露的很彻底。
她根本没有任何伪装的天赋。
黑死牟没有戳穿她,他坐了下来,看着背对着他的阿织的侧颜。
阿织给自己挖了个坑,看不见让她的听觉和知觉变得更加敏锐,她听到了旁边恶鬼的衣料摩擦声,感觉到了强烈的被注视感。
这让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毫无征兆的,黑死牟把人翻了个身。
他伸出来了手,像是单纯抚摸那样,在阿织的侧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慢慢抚过她肿胀的唇瓣,指尖在那里压出柔软的弧度。
最后一路向下来到了脖颈,那里印着一片明显又旖旎的红痕。
阿织再也撑不住了,她睁开眼睛,慌乱地抓住领口,手指攥的很紧,说话带着泣音:不要
之前就是,鬼虽然没有吃掉她,但是扯开了她的衣服,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烛火下,黑死牟的脸更加清晰,那六只暗金妖瞳也更加具备冲击力。
和这样的眼睛对视,阿织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她一动也不敢动,因恐惧而不出声音。
给你上药。黑死牟打开了一个盒子,修长的手指拉开了盖住阿织的被子,也拉开了最后一层庇护。
原来的那身洁白婚服已经彻底毁了,黑死牟先带阿织离开了继国府,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很昏沉了。
黑死牟给她擦拭了身体,换上了一件轻薄的衣衫。
只阿织自醒来之后在被子底下翻过好几个身,松松系着的腰带就没有那么规整了,衣衫也变得很凌乱,凌乱到几乎遮不住什么。
但她沉浸在恐惧中,并没有注意到自己是什么情况。
裸露在外的双腿上印着指痕,是他情绪激动时留下的。
黑死牟已经很克制自己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痕迹,又因为阿织的皮肤过于白皙,衬托得这些痕迹更加严重。
阿织不信任鬼,她怕的不行,睫毛颤抖着,用另一只手去推搡他,身体一边拼命往后缩。
这并没有什么用处。
黑死牟先捉住了阿织送过来的那只手,沾了药膏的手指在泛红的手腕揉过,留下了缓解热胀的清凉。
然后是其他的位置,只要是有印痕的地方都被照顾到了。
最后来到了隐蔽之处。
衣服下摆掀起来一些,黑死牟准确地找到了位置,还没开始,手腕被紧紧并着的腿夹住了。
但不是很影响他手上的动作。
阿织眼眸猛得睁大,然后开始仓皇地摇头,呼吸也变得不均匀起来,哭湿的脸上不堪忍受。
我好了不用了
原本抵在恶鬼胸口表示抗拒的手,也因为身下不间断的折磨,不知什么时候转变成抓住了恶鬼的衣襟。
陷入的指腹好粗糙,磨得她好疼。
做工良好的布料因为外力出现了褶皱,细白的手指每根都在难耐地用力,鬓角的碎也微微汗湿了。
好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黑死牟直起了身体,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了擦润湿的手指。
阿织还无法思考,拥着被子缓着气,眼睛像是蒙着一层雾,微红的腮上挂着几道泪痕。
她现在看起来好乖,好像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黑死牟眼睛闪烁了下,再次俯着身体欺身上去,膝盖压在榻上。
直到富有侵略感的身躯化作了牢笼,强势地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后,阿织才意识到了她和黑死牟的距离近到不可思议。
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腰肢,属于恶鬼的气息也强势袭来,是很名贵的熏香。
阿织被他的臂膀困住,她的脊背贴到了墙壁,再没有后退余地,难以抑制地啜泣了下:不要这样
又是在拒绝。
黑死牟扣住了阿织的脸,阴郁的情绪随着话语毫无保留地传达出来: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为何不可?
炙热的吻也随之落下,没有再给她拒绝的机会。
尖利的牙齿在唇肉上厮磨,让人感觉到点点痛意,齿关很快被叩开,温热的口腔彻底被闯入了,嘴巴里的津液被夺取。
这实在是太激烈了,远远出了阿织的承受范围,她并没有得到过循序渐进的教导,唯一的经验也是来自于眼前的鬼。
真的要透不过气了。
像是
知道她的极限,恶鬼时不时收敛一下,任由阿织汲取着到充足的氧气,这也造就了时断时续的哭喘和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