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含泪替昏迷中的小邓宁安做了决定,选择注射腺体萎缩剂,他们招惹不起叶家,也不想儿子受罪。
签下同意书的那天,周燕子把支票还给了何载。
何载于心不忍道:“收下吧,孩子以后说不定用得上呢。”
再三劝说后,周燕子才勉强收下。
又过了几天,一个衣着靓丽的女beta来到了病房,她走过的地方留下一地清香,不像香水的气息,更偏向于信息素的感觉。
“你好,我是羽音,是施凡的妈妈。”
她微笑着朝周燕子伸出手,周燕子打量了她几眼,默默拿起颗苹果开始削皮。
羽音略有些尴尬,她理了理头发,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宁安的事真的很抱歉,我也是刚知道的。宁安是个好孩子,我希望离婚后能收养他,之后我会带他去国外,给他最好的治疗让他恢复。”
周燕子拒绝了,“我们安安没那个运气,其实当个beta也挺好的。”
这些有钱人想一出是一出,昨天能强硬地让医院注射药剂,今天能说要带安安出国治疗,指不定明天就能把人丢在异国他乡自生自灭。她的安安才七岁。
他们两个beta生出个oga来已是难得,却没能力保护好他,还不如他们的安安一开始就是beta,也好过受这一遭罪。
他们态度坚决,羽音也不能强来,只能是无功而返了。
叶施凡被转移回c市后的第二天,邓宁安醒了。
“爸爸妈妈,你们哭什么呀?”
昏迷太久,邓宁安初醒时脑袋有点痛,他眨巴着大眼睛,扑闪的睫羽像两把轻盈的小扇子,两扇间的眸子清澈纯净,疑惑不解地望着二人。
周燕子匆忙擦去泪水,故作若无其事道:“没事儿的安安,妈妈带你回家。”
他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件了不起的事,可是他忘了。爸爸妈妈看起来好伤心的样子,所以他还是不问了吧。
几年后,叶施凡被确证信息素诱导人格分歧症,在精神失常的恍惚中,他总是感觉,弄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呢?
直到某天,在舞台下的评委席他瞥见角落里翩翩起舞的身影。
命运终于在这一刻给出了他多年来求而不得的答案。
是邓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