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迟年起身,将葡萄送进他嘴里,“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所以我另外给他安排了一个住处。安安哥不会生气吧?”
邓宁安没什么心情,总忍不住走神,听话就只听进去了后半句,机械地将葡萄嚼碎后咽下,“没生气,他能接受就行。”
想来迟年安排的新住处,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叮叮叮~
正说着吴语,吴语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邓宁安当着迟年的面点了接通。
“安子!你现在在哪儿?”
“在家。”
吴语沉默了好一会儿,“那,迟年在家吗?”
邓宁安瞥了迟年一眼,“他就在我旁边,你找他有事?”
“……”
吴语无语了。
他的电话被监听了,监听他的人还就邓宁安旁边。
吴语承认,他是爱慕虚荣,是对邓宁安抱有偏见没错,但他家好歹跟邓宁安家是多年的乡里,真放任邓宁安不管,他良心上过不去。
他冷不丁想到最近看到的一幅画,“安子,你有去看过美术馆画展吗?”
邓宁安:“没去过。”
今天莫名其妙的人真多。
吴语语气着急的像狂风刮过,“《杀死天鹅》,我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熟悉、很喜欢,建议你去看看。”
邓宁安:“你去画展了?”
吴语:“没有。”
邓宁安还想追问,“那你……”
在哪里看到的?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
“不是?”
吴语这是什么毛病?
“什么?”
两个月后,邓宁安拍完了最后的戏份。
作为影片中的重要角色,陈英逸说要为他办一场杀青宴,虽说拍摄进度要比预想的快一些,但他还是婉拒了。
出人意料的是,这天陈诸也来了。
车开到邓宁安脚边,陈诸摇下车窗,朝旁边副驾驶的位置偏了偏头,“上车,今天是你的第一部电影杀青的日子,带你去庆祝庆祝。”
邓宁安全然一副不想搭理他,但出于礼貌又不得不说两句的模样,“不用了,我还有事儿。”
剧组的工作结束,是时候回歌舞团了,他还要打电话过去问问,看看能不能明天就去干活儿。
陈诸慢慢开着车跟在他旁边,“你难道就不好奇,叶施凡这么多天没来找你,究竟干什么去了吗?”
其实陈诸也不知道,但若是不说点邓宁安感兴趣的,邓宁安肯定不会跟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