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的人当中,只有邹瑜跑过来扶她起来。
一晃都过去十多年了,江宁低声说,“你还是习惯性地走在我的左边,帮我当着车。”
邹瑜似乎已经习惯了,“宁宁,在你走後,我在第二天也被带到了邹家。这麽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所以你来陵城,是因为找我是吗?”
邹瑜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好在,我找到你了。”
以後,没有人能够把他们分开。
迎着阳光,江宁笑起来一如曾经那样,让他心里一暖。
对于邹瑜来讲,江宁早就是他的家人。
江宁小心翼翼问起他家里的情况,“你回到你家之後,你的家人对你好吗?”
邹瑜停顿了一下,江宁看出来他似乎不是很想说,“如果你不想说,可以不用说。”
邹瑜认真看向她,“只要是宁宁想知道的,我都会说。”
两人走过斑马线,来到街的另外一边,他们沿着商业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像一对熟识多年的老朋友那样,很有默契。
“我家里人当初是因为我是私生子,才把我扔到孤儿院的。”邹瑜不禁笑了一下,眼里都是苦涩。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可能也没有想到长子会因为意外而去世,所以为了延续家里的香火,他们又把我带回邹家,让我认祖归宗。现在,邹家是我说了算。不用担心,谁会欺负我。”
虽然邹瑜说得轻描淡写的,但只有她知道在孤儿院的时候,邹瑜吃了很多的苦。
他体弱多病,因为很小就被扔在孤儿院,吃不饱穿不暖,还会被人打,常年身上都是淤青。
江宁心疼地看了看他的胳膊,袖子抹上去,“这个刀疤果然还是没有办法消去。”
邹瑜笑笑,拉下衣袖,似乎并不在意,“现在早就不疼了。”
这是当时孤儿院里面,比他们大好几岁的一个男孩子,欺负他们,用刀子戳伤了邹瑜。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过很多。
江宁是女孩子,被欺负得更惨。要不是邹瑜当时过来帮她,两人惺惺相惜,恐怕江宁根本就撑不下来。
邹瑜路过一家玩偶店,觉得那个粉红色的小兔兔抱枕很适合江宁,他掏钱买下来。
“送给你。喜欢吗?”
江宁接过来,摸了摸小兔子的耳朵,“谢谢,我很喜欢。”
两人继续往前走,一辆车开过,张秘书正在开车准备去办事,她一眼就看见了路边的两人。
张秘书出于职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自己家老板。
叮咚一声,正在公司的祁瑾洲,看到了张秘书发过来的照片,他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现在在哪儿?”
张秘书听着祁瑾洲冷冽的语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刚才是不是不应该这麽多事。
“祁总,他们在铂金路这边的万达广场。”
祁瑾洲深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这麽不安过。
虽然江宁给他做出了承诺,他也在安慰自己,不过是个儿时的玩伴而已,他有什麽好担心的。
江宁喜欢的人是他,而不是什麽邹瑜。
饶是如此,一向自信的祁瑾洲也变得担心起来。
给江宁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倒是很快就接了。
“宁宁,现在在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