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玻璃牛奶瓶也碎了。
那是许瑞之前给他的。
很漂亮,他专门洗干净还贴了漂亮的贴纸。
陈放眼睛猩红,他反手抓住还在嘚瑟的陈宇轩往房间的地上掼,把柜子推过来挡着门。
找了件比较干净的衣服,将那些玻璃片捡起来,但是太碎了,上面的贴纸都顺着裂开了。
“啊!好疼!”陈宇轩哭得一脸眼泪鼻涕,他拿起手边的东西砸陈放。
陈放怒极反笑,拿着摔在地上但还完好的台灯甩向陈宇轩,一下接着一下。
里面是他的哭声和求饶声。
外面是郑燕的骂声。
陈放跟魔怔了一样疯狂出气,他找出装被子的大包收拾衣服,把自己的钱和身份证户口本全找出来。
走到窗边,扒开上面的立体贴纸,取出摄像头装兜里,随后将窗户打开,先把包扔下去,自己也翻出去。
就这样走小路去周无许家了。
完全不管满脸血的陈宇轩。
走出好远还在听见周围的邻居讨论陈放,无非就是一些以后没出息、长这么大不知道孝敬后妈……而郑燕在旁边帮他说好话。
太假了。
这些人,真恶心。
哦,还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陈守跟着公司出差,没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怪不得这么嚣张的毁坏他的房间,还好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装了监控。
周无许还在收拾房间,实话说,这两个房间他都在住,因为有时候觉得磁场不对睡不着了,就会跑到对面。
收拾东西实在是累,他干脆把不需要的全丢另一个房间了,扫地拖地喷香水。
叮咚。
周无许深呼吸,回到浴室迅速冲凉,穿着浴袍去开门。
入眼便是浑身脏污、眼圈发红、头发凌乱、可怜巴巴的陈放,他一张嘴就掉泪,实在可怜的紧,手指扣着衣服,做出吞咽的动作把哽咽往回咽。
但还是忍不住。
他说,“周无许,我没家了。”
小少爷,我好像……对你有占有欲了…
许瑞晚上睡觉很不老实。
一会儿丢出去一件上衣,一会儿丢出去一件裤子,不仅跟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疏白,他还咬人,在疏白肩膀和胳膊咬了好几口。
虽然不疼,但让疏白眼尾一下比一下红,喉结滑动着吞咽,他干脆直接将许瑞锢在怀里。
许瑞哼哼挣扎,迷茫眼眸很是诱人,半睁半垂着,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薄肩半露,被外面的空气冷得瑟缩些许,他用气音道,“不舒服……”
疏白密睫轻抖,不敢偷看的将视线移到窗外,手指颤颤的摸到他身后,顺着脊背向上探。
许瑞的后颈以及肩胛骨那一片都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