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调查的人追问。“当时有谁接触过两个孩子?”
时间很长了,老护士想了半天才道:“接触的话,有个四岁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去过,不过那会儿太忙了也没人苛责她,说了她两句就让她离开了。”
“孩子有没有不对的地方?”
老护士戴着老花镜,手指颤抖地指着发黄的登记册:"这里叶夫人的孩子本该是7斤2两,可抱出来的却是6斤8两"调查人员互相对视一眼。
其中一人轻声问:"当时没人发现吗?""那个年代"老护士苦笑,"产妇都是半昏迷状态,孩子又都长得差不多。每天那么多人生产根本没人在意,再说"她压低声音,"倒是有件怪事,那个女孩,明明才四岁,却说能看出哪个孩子更有福相"
叶正刚听到汇报时,脸色阴沉得可怕。
“舒家……好一个舒家!”他冷笑一声,眼中杀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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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舒家正笼罩在一片恐慌之中。
舒大勇最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每次出门,背后都像有一双眼睛冷冷注视着他。吴志慧更是噩梦连连,梦里总有一个被水泡得浑身发胀的少年站在她床前,用冰冷的声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舒兰的头发脱落情况愈发严重,镜中的她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仿佛被某种力量抽走了活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容颜也逐渐黯淡,那双曾经迷人的双眼皮开始肿胀,逐渐变成了单眼皮,皮肤变得暗淡且粗糙,这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
她翻出当年叶陶然给她的符纸,却发现那些符纸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完了……”她瘫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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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的行动来得很快。
叶正刚将调查结果直接交给了公安,证据确凿,舒家父母和叶陶然被迅速控制。舒大勇和吴志慧在审讯室里崩溃大哭,将所有罪行推给了叶陶然和舒兰。
“是叶陶然指使的!他从小就告诉我们,只要舒月活着,我们就能沾他的光!”吴志慧哭喊道,“我们也是被他骗了啊!不是我们换的孩子!是舒兰,是舒兰那个小贱人!”
本该是一家之主的舒大勇此刻却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不该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明明那么隐蔽……”
舒兰面对审讯,面色惨白,嘴唇颤抖,却始终一言不发。
她重生前也只是个小市民,甚至是最底层的,眼界狭隘,现在面对公安的盘问,她那点阅历根本无法让她应付自如。
70年代小可怜v重度颜控小知青20
现在她只能保持沉默,她在赌公安没有证据,她那时候才4岁,没人亲眼看见她换孩子,他们没有证据。审讯室内气氛凝重,公安人员目光锐利,步步紧逼。舒兰的心跳如鼓,汗水浸湿了衣襟。她紧咬着唇,眼神游移,试图避开那如刀锋般锐利的审视。
叶陶然被带走时,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盯着叶正刚,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你们叶家……迟早会后悔的。”
叶正刚内心复杂,他一直把叶陶然当做自己的儿子养了18年,结果放在心尖上的人却是个要杀自己亲生儿子的恶魔。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内心的悲痛与愤怒,冷冷回应:“法律会给你公正的裁决。”审讯室外,夜色渐深,风声如泣,仿佛在为这场悲剧哀鸣。
夜色中,叶正刚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他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痛苦。他一步步走向黑暗的尽头,他不能倒下,家中还有个哭泣的妻子,以及一个等待真相的儿子。
他要看着叶陶然痛苦的赎罪,要看着舒家生不如死,他儿子受到的伤害必须得到应有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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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的大厅里,叶正刚看着手中的调查报告,沉默良久。
“那个孩子……舒月,现在在哪里?”他低声问道。
温老爷子叹了口气:“在之远插队的村子里,听说……过得还不错。”
叶正刚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坚定:“我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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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家的职工住房被单位回收,舒大勇和吴志慧被送往农场劳改。
舒兰因为证据不足被释放,但生活已支离破碎。
舒兰和舒小阳被赶出家门,舒兰知道事情败露,他们还得罪了惹不起的叶家,她根本没管舒小阳,带着为数不多的家产报名下了乡。
舒小阳一个人被留在了城里,已经被惯坏的他根本没有谋生手段,亲戚们也因为他家的事对他避之不及,舒小阳只能在城里偷鸡摸狗活着,结果在一次偷窃时被抓,也被发往农场。
曾经嚣张跋扈的一家人,如今分崩离析,恶行终有恶报。
但无论如何,属于舒月的公道,终于讨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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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送犯人的卡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突然,一阵狂风卷起漫天尘土,车上的公安纷纷眯起眼睛。等风沙散去,叶陶然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断裂的手铐和一张泛黄的符纸。
公安们面面相觑,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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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老屋,舒月和温之远正坐在桌前吃饭。
"多吃点,你最近瘦了。"温之远夹了一块腊肉放到舒月碗里,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舒月抬头对他笑了笑,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他刚咬了一口腊肉,门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舒知青!温知青!在吗?"大队长唐柏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伴随着几声轻咳,似乎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