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经处,都流淌着钝痛。
但他不伤心,他回到沈家的目的本就不纯。
……
书房,于闻把茶放在桌上,生怕自己语气中的谴责之意不那么明显。
“小少爷已经四天没来了,那天晚上他走的时候可伤心,那背影我都觉得心酸,他说你讨厌他,所以再也不来了。”
封砚淮放下文件,扫了他一眼。
“我讨厌他?”
于闻来劲了:
“是啊,小少爷跟你吃了顿饭跟遭受了一场酷刑似的,离开时失魂落魄,应该不敢再在你面前出现了。”
深眸渐渐眯起,沈意时以后都不会出现了?
自从宴会之后,他缠的那么紧,怎么可能突然放弃。
哼,气话罢了。
床上床上都能任人揉圆搓扁的糯米丸子,也学会硬气了。
“那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把留在二楼的那些垃圾拿走!”
“好嘞。”
于闻选择性的忽略了后半句话。
等他给沈意时打了个电话,邀请他过来后,才反应过来。
什么垃圾?
挂断电话后,沈意时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上倒映着他清冷漂亮,略带深意的面庞。
后院这段时间以来一直是独属于封砚淮的禁区。
这并不是因为他霸道,而是只要他存在的领域,本就是独立不可侵犯的。
本以为上次的讨好失败了。
现在看来,似乎又有些成效。
人家京市太子爷,什么没见过?
下午五点,沈意时出了门。
仿佛没听懂于闻在电话里的言外之意,依言去拿回他的东西。
虽然后院也是沈宅的一部分。
但其实两栋别墅之间隔的不算近。
每次走着过去,沈意时大概要走上十分钟。
熟悉的保镖站在门卫处,沈意时站定在那里,跟保镖说明来意,表示想让对方帮他把东西拿出来。
保镖进了别墅,没一会儿便出来。
“小少爷,您恐怕得自己进去。”
意料之中,沈意时装作为难的思索了一下,走进去。
他对这里已经很熟悉,进了大厅便走上二楼,准备去机房。
沈意时的脚步声很轻,这是他的习惯,在任何时候都要不引人注目的,默默达成自己的目的。
下一秒在转角处,他一头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自上而下的角度看封砚淮那张脸,实在是惊为天人。
沈意时只恍神了几秒钟,便瞬间恢复清明。
“封……封先生。”
独自面对封砚淮的确是需要勇气的事情,沈意时知道自己现在得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
“有必要这么怕我?”
封砚淮弯了下腰,眼神锁定沈意时,语气淡淡的问。
又在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