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句话提醒,沈意时才发觉,自己攥紧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砚淮抚开了,他现在还揉着掌心那点印子,揉的自己心口发胀。
“我又不是故意的,条件反射而已。”
他嘟囔一句为自己找补。
封砚淮还在他手上揉着,像是不把那几个指甲掐出来的印子消除掉不罢休一样。
沈意时本想把手抽回来,却没了动作。
“你刚才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让我不那么疼才这么做的吗?”
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做。
妈妈。
“但你其实可以不用这种……这种方式的,你可以给我一颗糖,那种烤过的大白兔奶糖,热的时候奶味很浓,只要吃一颗,我就一点都不疼了”
封砚淮按了下他手心,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原来是小时候吃的糖太多了,怪不得这么甜。
“想吃糖了?”
封砚淮面露思索,起身。
没一会儿,于闻出现在房间里,送了很多糖果过来。
“喜欢吃哪个,自己挑。”
沈意时感觉莫名其妙。
“可我现在已经不疼了。”
“不一定。”
封砚淮突然冒出一句。
他好像把什么东西扔进了垃圾桶,发出清脆响声。
就在沈意时转眸朝他看过去时,却见他带上消毒手套,手里拿着根针管。
“这是什么?”
针管跟针剂沈意时都不陌生,他外公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兽医。
小时候他的玩具甚至是报废的针管,外公给他的一般都洗的干干净净,他甚至用来跟同村的孩子打水仗。
可这不妨碍沈意时害怕。
“打破伤风,趴过去。”
封砚淮捏着针筒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
“什么?打哪里?”
“你说呢,当然是屁股上。”
要不然也用不着他来。
“我能不能……”
“不能。”
讨价还价失败,沈意时深吸一口气。
“那让刚才那个医生来行不行?”
“你想让别人看你?”
难道你就不是别人了吗?
沈意时知道破伤风是必须要打的,他是舍得让自己受伤,却没到不要命的时候。
“那你行吗?”
听到这话,再看沈意时这磨磨蹭蹭不肯翻身的模样,封砚淮嗤笑一声,伸手从他腰下穿过,轻而易举的将他翻了个身。
趴到枕头上时,沈意时还想挣扎一下。
他偏着头小心翼翼请求:
“轻点,可以吗?”
唰!
裤子被拽下去。
他抿住唇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