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时看着封砚淮,圆溜溜的眼睛仿佛在说:你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个小时后,他气喘吁吁的扶着假山石,死也不动了。
封砚淮抬起腕表看一眼,乌黑双眸盯着他。
“才四十分钟。”
“你干脆把我的命拿去好了。”
再怎么年轻,沈意时觉得自己也接受不了这种程度的摧残。
况且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动的人,偶尔一次的勤勉能带来酣畅淋漓的快感,如果这变成日常,他接受不了。
“那好,明天开始每天快跑加上慢跑一个小时。”
封砚淮的话掷地有声,毫无商量的余地。
沈意时拍拍运动衫上的灰尘,盯着他。
干脆分手算了,封砚淮明明是想搞死他。
很恰好的,都被封砚淮读懂了。
“你身体不好。”
他软了语气,带着劝说意味。
这也就是沈意时,如果是别人,封砚淮一定会像小时候二叔训练他一样,非得练到对方忍不住哭为止。
“谁身体不好?”
沈意时瞪大眼睛。
“营养不良,气血两亏,还缺钙。”
封砚淮给他一一列举,眼神意味分明的落在他腰上。
“每次第二天都要喊腰疼,还不都是我给你揉的?”
沈意时更加理直气壮。
“那你还虐待我?”
见他死活不肯再跑,封砚淮没勉强,夹着摊成一团的小汤圆回去别墅。
“既然你不想动,那就食补。”
沈意时再次喝上了养生汤跟养生茶,而且要在他吃饭之前,美味的饭菜成了酷刑之后的安慰。
封砚淮坐在对面看圆滑汤圆成了皱汤圆。
双眸追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低头喝汤时温顺的眉眼,看他眉心皱起时露出的嫌弃表情。
最近豪门圈的流言一直在传,沈意时的身份也被传出几个版本。
就连集团内部也有人议论。
一开始,他完全可以压下所有有关沈意时的消息,将订婚宴悄悄的举行,就算结了婚,也可以把另一半的信息隐藏一辈子。
这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也并不难办到。
也算是对另一半的一种保护。
可封砚淮想起见沈意时的第三面,他在会所里不计后果的敲下那个酒瓶,还有后来,他在寿宴上毫不犹豫揭开整个沈家的伤疤,不在意别人眼光,更不需要任何人同情的姿态。
他知道,自己的宝贝最喜欢坦坦荡荡,愚者的议论,世俗的眼光在他眼里从来不算什么。
“哥哥,你不喝点吗?”
沈意时有些幽怨的望着他。
他不喜欢一个人受罪,却看到别人还能那么悠闲。
从小到大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