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哗然。
这些话仿佛一个信号钻入封砚淮脑海里,激活了一个又一个信息点,直到站在记忆尽头的那个小小身影变的无比清晰,他看向沈意时。
深黑眸底,倒映着他震惊的面容。
“原来,是你?”
沈意时的心口起伏两下。
他倒是没想到在自己的订婚宴上,还能发生这么狗血的事。
张天林这个名字,对沈意时来说已经很久远了。
久远到他都忘了,自己在那场车祸之后跟妈妈短暂的分开过一段时间,忘了他曾经差点被自己的亲舅舅卖掉。
张天林拐过一些孩子,但沈意时不知道那里面有封砚淮。
他有些懵,双手紧握,看着封砚淮。
“我没参与过,我对你也不是假的,你相不相信我?”
沈意时盯着他,从没有这么慌乱过,失去什么人都可以,可他不能接受失去封砚淮。
他突然被封砚淮拉着手,听到对方开口:
“苏彦呈,方千叙,接下来的事你们处理!”
紧接着,封砚淮带着他穿过人群,将他带回车上,车子启动,回到惊蛰园。
沈意时又一路跟着封砚淮,直到回到两人的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封砚淮捧住沈意时的脑袋,长指在他耳畔抚弄两下,突然将他压到床上。
“沈意时,让我再确认一件事。”
他的腕表跟袖口都没脱,贴在沈意时耳后,凉意激的他颤抖。
咬紧唇,沈意时不想说话了。
在他看来,封砚淮在怀疑他,尽管当时他只是个孩子。
心跳急促,心口发胀,鼻尖溢出酸意。
他轻声道:
“好,随便你。”
如果封砚淮确认之后真的不要他,那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满室的灯光都被打开,光线刺眼。
沈意时始终睁着眼睛,看封砚淮将他太阳穴一侧的头发拨开,专注的打量,眼神像要吻上去。
他不明白。
既然要抛弃他,为什么还要在结局处看他的眼神这么缠绵。
然而就在这时,封砚淮真的吻了上来,唇瓣抖动着。
“是你,真的是你。”
沈意时从没有听到他这么颤抖的声音。
隐隐带着哭腔,是错觉吗?
“你在说什么?”
“我的意意,我的宝贝,我的……小哑巴。”
轰!
有什么从心口喷涌而出,沈意时整个人呆呆的。
“天水村,冬天,那个地窖里,你给我送了两个馒头。”
当面前这个人清晰之后,一些模糊的细节也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