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清醒的意识到他们之间横亘的是仇恨。
做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长痛不如短痛。
她咬咬牙,如今这情况,也只能把裴缚言拉出来当挡箭牌用了,只要好使,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在意。
“霍云庭,你凭什麽觉得我们相互折磨的三年能比得过我和裴缚言相濡以沫的七年?”
她看着男人眼中闪现的愤恨,心中很不是滋味,但只能把绝情进行到底,“实话告诉你吧,与你相处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心里想的都是缚言。”
“够了!我不想听!”霍云庭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沈南星,我警告你,那个名字不许从你嘴里讲出来!”
强硬的态度下,声音居然有一丝哀求。
可都到这种时候了,沈南星怎麽可能前功尽弃,她的目的是把霍云庭逼到崩溃的地步,让他彻底的松手!
“所以,我们还是断了比较好。”
还提?
沈南星的行为彻底将男人激怒。
霍云庭气极了,血丝爬上了眼白,“这件事没得谈!”
殷红的眼睛下,他唇角勾起邪恶的弧度,“你不是说凭什麽我们三年的婚姻能比得过你们七年的感情,我现在就告诉你答案。凭我们早已是夫妻。”
沈南星被他手臂勒的喘息艰难,在加上猝不及防的索吻,几乎一度窒息。
霍云庭的大掌扣住她的後脑勺,让她无从躲闪,这样的男人让她感到陌生,更觉得恐惧。
“我要你。现在就要!”
他的呼吸很重,喷洒在耳垂和脖颈间的热度让她情不自禁的燥热起来。
可理智告诉她不能。
她挣扎着,反抗着,却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放,放开……不能……”
恐惧已经占据了沈南星的大脑,她人急的都快哭了,这种时候若是进行某种行为,只怕会连累肚子的宝宝。
然而,她越是挣扎,被禁锢得越厉害。
直到那股灼热的感觉从小腿上蹿起,她感受到对方的手指依旧触及她冰冷的肌肤,以及随之变得粗鲁的动作,让她寒毛竖起。
沈南星心底发颤,几乎是无意识的甩了一巴掌在男人脸上。
啪的一声。
二人都僵了。
沈南星慌乱的赤脚跳下了床榻,打人的那只手抑制不住的抖动着,“我……”
难道要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那样未免太虚假。
火辣辣的一巴掌,打得霍云庭兴致全无。
本该生气的他此刻却没有波澜。
他无声的凑近她。
沈南星像个无辜的小兔子,躲在角落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是我唐突了。你身上还有伤。”
毫无情绪的声音从脑袋上传来,沈南星不可置信的擡头,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他这是在认错?
就在她愣神之际,身体忽的一轻,她整个人被抱起来。
“地板凉,不穿鞋可不许踩在上面。”
清冷的声音中夹着一丝严厉,沈南星浑身都在抗拒。
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终于开始挪开了。
“霍云庭……”她从枕头下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她一直想找机会说这个事,现在正合适,“这是当初霍家给我养母的治疗的费用,我筹齐了。”
她的意思很明显,想断得清清楚楚,不拖不欠。
霍云庭冷着脸没接。
“深夜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罢,直接退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