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了。”闻煦说完要走。沈屿突然攥住他的手腕。
沈屿往下看了眼,声音带着释放过後的沙哑:“哥哥就打算这麽上去?”
闻煦一愣,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整张脸瞬间通红。
脑子乱过头了,他竟然连自己的身体变化都没注意到。
“这个……”见沈屿眼中含笑,闻煦舌头疯狂打结,“这个是……”
“是我让哥哥兴奋了吗?”
“不是!”闻煦听着对方明显很愉悦的声音,脸红得像朵浮在水面的小玫瑰,“反正,上去晾一会儿就好了。”
沈屿噗了声。
闻煦恨不得原地飞出池子,他挣开沈屿,刚要走,就感觉一只炙热的大手突然从水下覆过来。
闻煦睁大眼,脑子瞬间就空白了:“别……”
“嘘。”沈屿用另只手托住闻煦的腰,动作慢条斯理,又不容抗拒,“晾着也太可怜了。”
“让我来帮哥哥,好吗?”
……
水汽氤氲了双眼。
闻煦微喘着气,下巴抵在沈屿肩头,失神地望着头顶混成一片的星空。
“舒服吗?”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缭绕,落在闻煦那儿却成了一团模糊的音节。他惯性地嗯了声,又出神了好一会儿,像是突然感觉到什麽,连忙在水下抓住沈屿的手腕。
“别……”说话声还是抖的,“该上去了。”
汤池不能泡太久。他们已经在水里泡了很长段时间,而且还不是规规矩矩地泡,再这样下去确实有点危险。
沈屿不情不愿又意犹未尽地松了点力。
闻煦如蒙大赦,赶紧从他怀里退出来,刚要往岸上走,两条腿突然一软,紧接着腰也跟着下沉。
沈屿及时托住他,结实有力的胳膊往他腰上一圈,另只手往闻煦膝窝下一抄,直接在水池里将人公主抱起来。
闻煦吓了一跳,匆忙勾住沈屿的脖子,挣扎道:“我自己可以……”
沈屿置若罔闻,抱着怀里赤条条的人踏上岸。闻煦又挣扎了两下,见没有脱出的希望,只能认命。
……真是丢死人了。
也不知道为什麽,今天好像特别快。比平常他自己弄,还有上次中药的时候都要快……而且,好像还不止那个地方。
闻煦窝在沈屿怀里,怔怔地听着自己咚咚乱跳的心。
从庭院回房,沈屿又走了两分钟。
闻煦显然是泡过头了,整个人又红又软,像条煮熟的小虾。沈屿把他放到床上,从旁边拿来白色小风扇给他吹。
吹了大概五分钟,闻煦感觉自己缓过来点了。
沈屿:“要喝点什麽吗?”
闻煦四仰八叉躺在床上,懒懒唔了声:“草莓冰吧……”
沈屿笑着捋了捋他额前的头发,说了声我去拿,刚要走,突然被闻煦叫住。
闻煦微微起身,刚才汤池那儿水汽太多,光线又不好,他没太看清。现在灯光一亮,他突然发现沈屿腹肌沟的地方有道长长的印子,印子颜色有点深,跟人鱼线交叠在一起,不仔细看还有点难分辩。
闻煦看了好一会儿,声音有点颤,“你这是……刀伤吗?”
沈屿微顿:“恩。”
闻煦不知不觉就坐直了:“怎麽弄的?”
“……前几年。”沈屿眼眸微垂,避开闻煦直射过来的视线,“跟我大哥发生了点争执,他正好喝多了,瘾又犯了,然後……”
闻煦心头一颤。
上回听他爹说,沈屿大哥好几年前染上了毒瘾,虽是沈家大少,但一旦沾上这东西,那打交道的必然都是些只看利益不看人的亡命之徒,听说後来他为了吸毒得罪了什麽人,最後死在了东南亚一个小国家的□□火拼中。
闻煦盯着那道伤痕看了很久,前两年伤的,印子还这麽深,可见当时伤得有多重。而且好像也没做什麽很好的缝合,伤口参差不齐地蜿蜒着,边缘还有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