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屿继续蹭。
闻煦觉得有些好笑。沈屿吃的药还是过去那些。三年过去,闻煦依然对每种该吃多少烂熟于心。他把药一颗颗倒出来,刚要给沈屿喂下,突然发现没水。
“汪呜!”
罗威纳用嘴滚了瓶未开封的农夫山泉过来。
闻煦心生怜爱,忍不住擡起手。
罗威纳像是感觉到什麽,主动把狗头往闻煦手下伸。
啪。
沈屿抓住闻煦的手,朝狗侧了下头。
闻煦看不到沈屿什麽表情,就看到狗落荒而逃跑了。
闻煦艰难地把药塞进沈屿嘴里,又艰难地打开水瓶,因为装太满,还洒了点在脸跟身上。
“快。”闻煦把瓶口抵到沈屿下唇,“吃药。”
沈屿不动。
两人僵持了会儿,片刻,闻煦轻轻叹了口气。
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含在嘴里,凑到沈屿嘴边。
沈屿很干脆地张了嘴。
闻煦面红耳赤,一点点把水渡给他,见他喉结一滚把药吞下,刚要退开,沈屿突然缠住他的舌头跟他深吻。
吻了一会儿,又开始舔闻煦脸上残馀的水渍。手也开始往闻煦衣摆里探。
“等会儿。”闻煦按住他,“你身上有伤。”
沈屿居然真不动了,过了会儿,缓缓睁开眼。
他眼色很沉,瞳孔却被月光照得很亮,直直盯着闻煦:“那哥哥就用你的身体帮我疗伤吧。”
他的声音很低,含着嘶哑。闻煦只感觉浑身连着脚趾都麻。
咣得一声巨响。
闻煦越过沈屿肩膀看出去。
先看到一个医药箱,再往上,是沈屿私人医生石化的身躯。
闻煦:“……”
—
“您傍晚跟我说要来复诊,我一直等着也没见您来,电话也打不通,就觉得可能不妙。”
沈屿靠在沙发上,袖子卷到手肘上方,结实的手背上青筋爆起,他身上的伤已经上过药。闻煦看着医生把一只又长又粗的针头推进他的静脉,下意识要握拳。
沈屿伸过另只手,手指插进闻煦的指缝里。
闻煦回握住,跟他十指相扣。
他之前问过沈屿这几年不吃药是怎麽治病的,但被对方打岔打掉了。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要打针的地步。
沈屿:“之前的针好像不管用了。”
医生轻叹:“应该是您的病情加重了。我一会儿给您开点加强版。”
注射完,沈屿的手机响了。
X&Y现在在发展机器人业务,公司是24小时轮班制。眼看他去阳台接电话,闻煦蹭到医生旁边问:“您刚说他病情加重了是怎麽回事?”
医生屁股往後挪,跟闻煦拉开一点距离,看了他一会儿,很轻地叹了口气。
……
医生走了。沈屿打完电话回到客厅,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指尖僵硬地颤了下。下一秒,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蹿出来,一把抱住他。
沈屿瞳孔微颤。
闻煦身上还穿着早上沈屿脱给他的那件衣服,下面已经脱完,两条白皙纤长的腿暴露在空气中。他抱着沈屿,主动往他身前蹭了蹭。
“医生都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