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煦轻轻拉开门,脚刚往里迈了一步,差点被个东西绊倒。
他摸着黑把东西捡起来,发现是一个黑色皮质圆环,後面拖着一长锁链。
应该是刚刚狗子跑出来时候带出来的。
闻煦怔怔地看了会儿。意识到那是什麽後,脸唰地一热。
……小屿家怎麽会有这种东西?
房子很大很黑,只有一点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明。闻煦穿过客厅,在两边卧室岔口犹豫了下,最後拐向上次沈屿抱他去卧室的那条路。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麽,甚至觉得自己有点离谱,只是凭着一点不着边际的线索就摸过来,再怎麽说,沈屿就算不再R国,也不至于这几天都在家……
“唔~”
脚步猛地一顿。
闻煦看向旁边紧阖的卧室门。
是上次他瞥到Lumen跟显示器的那间。
喉结无意识滚动,闻煦朝门前走了两步,正当他以为刚才的声音是幻觉时。
“啊~”
闻煦对着门板,听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吟,还混杂着沈屿的低喘,只感觉像是被人浇了桶冰水,浑身发僵。
所以沈屿真得在家。
非但在家,还在跟人……
闻煦捏紧皮圈,手背青筋暴露。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但门板里一起一伏的声音却又不断在提醒他这是血淋淋的事实。
沈屿出轨了。
在他们只谈了一个多月的情况下,出轨了。
还被他当场抓包。
脑子里仿佛突然被人灌了水,连着感官都变得迟钝。
怎麽办,要进去吗。
要是现在进去,那等于是直接捅破窗户纸。
又或者,装聋作哑。
也许沈屿是另有隐情,比如被人下了药,或者实在是病得太厉害。要不等之後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谈一谈……
闻煦僵硬地转过身,一秒後,他转回去,一把推开门。
冷风迎面袭来,刺得人骨头疼。
闻煦站在门口,怔怔地朝里看。
房里没开灯,只有一个巨大的电脑显示器在黑暗中亮着光。
床上没人,想象中颠鸾倒凤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闻煦往前走了两步,显示屏反光,他看不清上面的画面,只看到接在侧面的小Lumen,还有从高高电竞椅背侧面露出的几缕银色头发。
闻煦:“小……”
“不……不要……”
闻煦一愣,换了个站位。
显示屏上的画面瞬间冲入眼中——
背景灰暗瑰丽,像是在欧洲中世纪的一个古堡里,房间很大,一个男生被各种难以言说的东西绑在大床上,他身下是暗红色的丝绒床单,身上不着寸缕,红痕遍布。床边,一个银色长发男人背对观衆视角,他手里拿着道具,慢慢覆到男生身上。
“求你,不要了……”
“为什麽?哥哥不舒服吗?”
闻煦睁大眼睛,听着熟悉的声音从机箱里传出来,紧接着,画面视角一转,床上人跟银发男人同时露出脸——
他,
和沈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