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陌的下巴再次掉在了地上。
“这……这是别墅?这分明是宫殿!司老师,您是不是把哪个小国的行宫给租下来了?”
司衍懒得理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郑北陌在别墅里上蹿下跳:
“我的天!这浴室比我家卧室还大!”
“哇!这个床!躺上去感觉能陷进去!”
“司老师!快看!冰箱里全是吃的!还有好多我没见过的水果!”
司衍靠在门口,看着郑北陌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纵容的笑意。
带他来,果然是对的。
傍晚,两人在沙滩上散步。
夕阳将海面染成金红色,美得不像话。
郑北陌脱了鞋,在沙滩上疯跑,一会儿去追浪花,一会儿蹲下来捡贝壳。
还试图挖个坑把司衍埋起来,结果被司衍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司老师,您看!我捡到了一个超级大的海螺!”
郑北陌举着一个大海螺跑回来,献宝似的递给司衍。
“您听听,里面有大海的声音!”
司衍配合地接过,放在耳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听到了。”
“是吧是吧!”
郑北陌得意洋洋,然後突发奇想。
“司老师,咱们来拍张照吧!纪念我们的第一次……呃,第一次度假!”
他差点说成“第一次蜜月”,赶紧刹住车。
司衍没有反对。
郑北陌立刻拿出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凑到司衍身边。
司衍比他高不少,他努力踮脚,想把两人都框进去。
“司老师您低一点嘛!我够不着!”
“麻烦。”司衍嘴上嫌弃,却微微屈膝,配合了他的高度。
郑北陌笑得一脸灿烂,比了个俗气的剪刀手。
司衍虽然没什麽表情,但眼神是柔和的。
背景是夕阳丶大海和沙滩,画面美好得如同电影海报。
夜晚,海浪声轻轻拍打着岸边。
司衍在别墅的露台上准备了晚餐,精致的餐点,冰镇的白葡萄酒,还有摇曳的烛光。
郑北陌看着这阵仗,有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司老师……这……这氛围是不是有点太……正式了?”
像约会一样。
司衍给他倒上酒:
“庆祝你恢复自由身,庆祝工作室成立,不该正式点?”
“该!该!”
郑北陌连忙点头,端起酒杯。
“司老师,我敬您!谢谢您帮我摆脱周扒皮,谢谢您给我工作室,谢谢您带我出来玩!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恩同再造!我……”
“打住。”
司衍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喝酒。”
两人边吃边聊,主要是郑北陌在叽叽喳喳,说着对工作室的规划,未来的憧憬。
偶尔穿插几句沙雕言论,逗得司衍眼底笑意不断。
酒精作用下,郑北陌胆子也大了起来。
“司老师,您说,我现在算不算是成功人士了?有房(蹭住的),有车(蹭坐的),有事业(刚起步的),还有……还有您这麽个……”
他卡壳了,不知道该怎麽定义司衍。
“有什麽?”
司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月光在他深邃的眼中流淌。